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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的车也停在门口。
他竟然不在军营,而是回来了。
我走进王府,回了房间,心情很复杂。
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后见到害死全家罪魁祸首,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我应该恨萧景琰。
他为了一个女人,将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逼到五马分尸。
对曾经无比厚待他的岳父下了死手,将自己母家,皇商一脉,铲除殆尽。
可我觉得好累。
现在对这个男人,再起波澜。
都是十分累人的事情。
上一世萧景琰最初给过自己机会,提出和离。
他会补偿沈家,保证沈家一世荣华。
还有足够自己挥霍一生的钱财。
但是我当时不愿意,只恨那女子。
恨自己从年少初见倾慕萧景琰,用了十年时间都没有得到他一丝的爱意,而另一个女人竟然只用了一年,就让他神魂颠倒,与所有人为敌!
我不甘心,去争去斗,联合沈家施压,想让萧景琰回心转意。
一步错,步步错。
直到和萧景琰关系越来越差,以至于生死仇敌。
如今一切还没发生,何必去闹到那个地步。
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复。
“站这里作甚。”
萧景琰在身后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男人正好解开身上的衣甲,露出一截脖子,青筋昂扬。
和成亲那日一样的惑人眼球。
但那时,萧景琰就明白告诉自己,成亲不过是为了孝道,听从老王爷的命令。
和自己没有半分情感。
那时自己还不信,后来撞的头破血流。
“无事,只是想事,有些出神。”
我不动声色的回答。
冬青拿来了王府里穿的绣鞋。
月白色的料子,没有一丝花纹,舒服,但寡淡。
我蓦地想起了那茶师。
就算穿着风絮楼统一让茶师穿的水蓝衣裙,水蓝布鞋,可我的裙摆和鞋子都绣了几朵鹅黄的小花,生动鲜活,别人都没有。
显然是女子自己绣上去的。
这份心思,让她与我相比,就越加显得我乏善可陈,沉闷的可怕。
我看着月白的寝衣和鞋子,突然就厌恶极了。
扔开寝衣,我只穿着小衣,就赤脚走进房间里去。
萧景琰十分意外,跟着我进去,眉头蹙着,眼里惊异:“你不穿鞋?”
“不想穿就不穿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么守规矩的人,谁让你这般想开了。”
萧景琰十分奇怪,冷峻的脸庞还罕见的笑了起来,用极为轻快的语气谈笑了一句。
当然是你未来的朱砂痣,明月光。
我心里腹诽,看向自己的双脚。
和一年后不一样,此时我的脚还算好看。
根本不像是之后骨瘦如柴,脚也干枯的如同树枝。
真好。
可还是清瘦了些,想来是比不上那茶师年轻莹润的皮肤。
“萧景琰”
“嗯?”
我看向他询问的目光,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