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得了赞美的同时顺便偷吃了两块排骨,她美滋滋的走进餐厅,将柜子上一对细口长颈白汝瓷瓶拿到餐桌上,一瓶插三朵月季,最短的那支刚好高出瓶口一指,剩下两支一支比一支要高些,粉橘相间又错落有致。
把剪下来的枝叶收拾干净,一个留在餐桌的正中央,一个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便坐不住了,又跑到厨房,见郁爷爷没那么忙了,开口问他:“笑笑怎么样了。”
“要么叫笑笑哥,要么叫郁笑哥哥,没大没小的。”
苏画吐了吐舌头,反正在她心里郁笑只有十八九岁,叫哥哥是不可能的。
郁爷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火一关,一边盛菜,一边将上次咨询的结果说出来了:“医生说他心理问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要是积极的配合治疗还是有可能治好的。我和笑笑商量的时候,他也没有之前那样反对。”
“不过要是想要彻底治好,还是要解开他的心结。”
可是什么时候心结能解开呢,谁都不知道。
“小苏,下午我要去画室,你要一起吗?”郁爷爷突然想起她之前说过她也会水墨画,现在多了一分好奇,想知道她在什么水平。
“不不不。”苏画摇头,“爷爷借我一份工具,我想去后院写生。那里实在太好看了。”
两人合力将菜端上桌的时候,郁笑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那三朵月季发呆,她将菜放好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笑着问道:“笑笑,好看吗?”
没错,她就是记着刚才的仇,非得听到他说好看。
郁笑对上她笑弯了的眼,灿若星辰,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别叫我笑笑。”
自从上次自杀未遂,他就看开了很多事情。虽然拿不起画笔对他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但他不也苟延残喘活了八年,那个时候都没有自杀,现在又有什么意义。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为什么又要不断的压抑着自己。
“那叫你什么?”苏画打蛇随棍上,“笑笑哥?”
郁笑倏然起身,带着桌子都晃动了两下,盘子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瓷瓶摇摇欲坠。
苏画眼疾手快的扶住瓷瓶,还来不及埋怨就看见那个远去的背影。
这、这是生气了?
苏画无措的看向边上的郁爷爷。
“没事,笑笑这是害羞了。等会我把饭给他送上去。”郁爷爷看上去似乎很开心,拿个空碗挑了几个菜放进去,就坐下先吃了起来。
把人惹生气了,苏画心里挺不安的,想要做些什么补救一下,但是想到郁笑看到自己后可能会更生气,那心思就焉了。
最后也没能到后院写生,刚吃完饭就被朱姐一通加急电话喊了回去。
“姐,怎么了?”苏画刚进朱姐的办公室,就见她满脸疲惫,一头大波浪毛毛糙糙的束在脑后,妆也没化,眼底下的乌黑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