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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应和,心下却不以为然。
她不是想抱孙子吗?那还不简单!
转头我便将顾昀炀身边伺候的两个婢女抬了姨娘。
顾昀炀欣然接受,祖母气得翻我白眼。
“虽说有了姨娘,但你也不可松懈,嫡子未出生,不可生庶子,这是顾家家规!”
我垂头认错,但我心下不改。
入冬后,祖母说骨头冷得很,带着我去了郊外庄子泡温泉。
热意包裹,解了路途的疲乏。
春桃去拿头油好半响未回,我趴在池沿昏昏欲睡。
忽而一只手搭在我肩头。
“春桃,帮我揉揉肩。”
那手顿了顿,轻轻揉捏,我舒服得叹慰。
直到那手逐渐变得滚烫,我才发觉不对劲。
顾昀炀眸中似有一团火,盯着我的目光如狼似虎。
我脸噌一下红透,“登徒子,转过去!”
他嘴角一勾,点我:“这是男浴房。”
嗯?
是祖母让我来的,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现在***,这水清澈见底!
“你,你先出去!”
他笑着起身,“好。”
我穿上衣服便脚底抹油,脸上的热意迟迟不退。
一想到全被他瞧了去,我便燥得慌,只躲着不敢看他。
好长一段时间他看我的目光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着实是个登徒子!
祖母却乐见其成。
开春后,我随闺中密友出游,半道下起了绵绵细雨。
“春雨贵如油。”
“是是是,小心头上长虱子。”我打趣道。
一行人躲在檐下梳理妆容,等雨停。
“锦妤,你夫君来了!”
我闻言抬头。
顾昀炀一袭月牙白长衫,面如冠玉。
撑着伞在雨中静静看着我。
他柔和的目光穿过众人,静静落在我的身上,和心上。
四周景致仿佛都笼罩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我心快了两拍,上前,“你怎么来了?”
头顶的伞偏向了我。
“祖母让我来接你,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回吧。”
“哦。”
跟闺蜜们道别,我与他并肩而行,一路无言。
下雨的山路湿滑,我不慎脚底一滑,跌落之际手臂被他稳稳拖住。
“小心!”
微凉的手被他握在掌中,清晰感受到他的干燥、炙热。
眼前浮现温泉池的一幕,我气血上涌,垂着眸子挣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往山下去。
他追在身后为我撑伞。
若是没有新婚夜那番话便好了。
过后密友相聚,她们都说顾昀炀是难得的体贴夫君。
我尴尬笑笑,却也不好将说夫妻不睦。
顾昀炀的态度较之前确实软了许多。
至少祖母没有指派时,他偶尔也会关心我。
这日吃过早食,春桃为我端来调理宫寒腹痛的汤药。
蜜饯吃完了,汤药苦得我直皱眉。
傍晚,顾昀炀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罐蜜饯。
我塞一颗在嘴里,香甜的气息弥漫整个口腔。
“姑爷也是疼小姐的。”春桃说。
我笑笑,“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