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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借着付叙这个台阶往上爬,不管最后结果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回头,她怕一回头,就忘了父亲的临别前的双眼,漠而视之,静如止水。哀莫大过于心死。
父亲永远是骄傲的,从不低头,只是那一刻,他低了头,向着高堂之上那个权利的象征,“罪臣卫川,前渭国丞相。私通前朝余孽......。”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却藏着说不出的悲哀。
她看见那高傲的君主微微扬起了嘴角,突然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抬脚,落下。
父亲被踩住了脸,气有些喘不过来,却也不挣扎,任由他当众羞辱他。
卫当歌只知道,那一刻,父亲的心便死了!
父亲没有反抗,朝帝觉得有些无趣。他狠狠地踹了父亲一脚,再一脸嫌恶的离开。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她觉得如鲠在喉,卡的死死的,让她不能出气。
父亲再次被一耳光扇倒在地,他看见了卫明歌,他唯一的女儿。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他才慌乱地拨了拨眼前碍人的长发,瞪着她,只能发出“呜呜”声。过了一小会儿,又转过头,至被押回狱里也没有在看她。
他让她快逃,不用管他。
这样在她心里父亲依然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傲丞相。这个倔强的父亲在最后一次见面也要衣冠楚楚,从容淡定,不希望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丝不雅。这或许无关紧要,却又偏执孤傲。
“你站在这里作甚?”付叙正要出门,便看见她立于门前,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叙却觉得可怕极了,这样的卫当歌是神秘的,认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这样的女人有野心,有抱负,想来她陪自己回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目的吧。
“世子万福。没别的事儿做,便胡乱想一些事情。”卫当歌缓神道。
“嗯,出去散散心。憋在屋子里太闷了。一起吗?”付叙邀请道。
卫明歌犹豫了一下,遂道,“好,我去换身衣服,世子稍等。”便转身,直奔后院。
等到上了马车,付叙还有些晕。
一直都知道卫明歌很漂亮,毕竟京城四美没有她,可他的确在他的认知里,无疑是漂亮的。
她穿着一件粉红千水裙,手持白色散花手帕,**嫩的,如春日的早花,带有几分朝气。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她太亮眼了,令他有些烦躁。
这是付叙指给她的侍女小闲为她挑选的。卫当歌过过苦日子,熟知日子艰险,遂不再放心思在着装上。
装,是给别人看金刚不坏之身的,不装的时候,便是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躯。
卫明歌一路都是中规中矩地坐着,却又随时注意身旁的世子动作。就像很多年前坐在父亲面前,背挺直,两脚紧闭,丝毫不敢把平日的娇蛮傲气表现出来。所以她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往前冲,因为无论如何永远身后都有一盏温暖的灯。但是现在,四周都是黑暗,徒留她一人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