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云观察，凌云凯的册子，就像画本，上面除写字，还附带图画。
？？？
擦的！
做锦衣卫，还真不容易啊！
必须是美术班出身。
“去年城南大火，死了一万多人，上个月皇上掉水里了，眼下又死了东厂公公，这年月不太平啊！”
一名校尉，从凌云凯身边路过，不屑看他一眼，嘴里对其他锦衣卫道。
干等着无聊，殷澄就招呼众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听这名校尉的话，立即有人问：“皇上掉水里了？”
“你不知道啊？”
殷澄一身酒气，显摆着：“皇上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沉了......皇上救起来，染了肺疾，万一有个不测，魏公公前途如何，真不好说。”
“眼下的魏公公，就是小寡妇看花轿，干着急！”
“哈哈......”
......
......
一群校尉，跟着哄笑。
听着殷澄的话，李少云撇嘴。
心里只有两个字——作死！
别说旁边有个凌云凯，在那兢兢业业打小报告。
就算没有他，这里人多口杂，这些话不到天亮，就得传入魏忠贤耳中。
现在人家老魏，大权在握。
这么编排人家，不是作死，是什么？
凌云凯记录完，抬头环视。
见一群人中，只有李少云没笑，目不斜视的挎刀警戒，忍不住多撇了他一眼。
“啪！”
“咔嚓！”
殷澄还想继续喝酒，却被人一巴掌，扇掉了酒杯。
“没轻重的东西，喝醉了在这儿丢人现眼，滚！”
打掉他酒杯，发出训斥的人，正是返回的沈炼。
说着话，他一把扯起殷澄，将他往外推。
“殷小旗不能走！”凌云凯一把拦住对方。
“你方才说的每句，我都记在这无常薄上，这些诽君辱臣的妖言，你从哪听得，可有同党？”
凌云凯说话时，眼神飘向沈炼。
明显，他是想栽赃。
“小的喝多了，大人高抬贵手。”殷澄脸色苍白，酒也全醒了。
凌云凯看着沈炼，伸手拍在殷澄肩头：“想自己扛，行，送殷澄去诏狱。”
“是！”
立即有人上来，控制住殷澄。
到了这个时候，殷澄只能无助看向沈炼，叫着：“大人，大人！”
沈炼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
就算两人关系不错，但在大是大非前，沈炼选择明哲保身。
眼见沈炼不救他，殷澄发恨，一把推开身边校尉，抽出绣春刀：“别过来！”
众人上前，殷澄立时砍翻一名校尉，转身就想往外跑。
可刚跑两步，就被人拦住。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少云。
早知剧情的他，在殷澄没反击前，就做好准备，拦在屋门口。
殷澄举刀大喝：“让开！”
一刀向李少云面门砍去。
“呛啷！”
绣春刀出鞘，李少云反手一刀。
“叮”的一声脆响，殷澄拿不住绣春刀，弹飞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