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洛王府里有不少姬妾,他自小便看到那一群女人在斗来斗去。
他本身聪明无比,只一眼已看穿了这一幕戏的真正用意。
他的眸子眯着了一条缝,泛着森冷的寒气看了一眼俞凤娇,又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淡然却已全身绵软无力的许宁夏。
他的眸子又陡然睁开,如利刃一般朝俞凤娇看了过去。
若不是他有个不打女人的原则,俞凤娇此时只怕已早和周管事一样被踢飞了。
俞凤娇见她不语,又似恨铁不成钢地道:“妹妹,世子虽然英武不凡,可是又岂是你能肖想的。”
“你快些过来,我们快些离开!”
说罢,她又厉声对围在身边的那些丫环和小厮道:“今夜的事情谁敢透露半个字,我决不轻饶!”
许宁夏听到她这一句话只觉得有些好笑,终于明白那一句“当了裱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的境界。
这俞凤娇倒也不是个傻的,只怕是见到乐辰景踢飞了周管事生了惧意,所以才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吧!
只是这里围了这么多的下人,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五少夫人,又有谁会听她的?
她自己只怕是深谙这一点,所以才会这般说。
日后就算有人说起这件事情,她许宁夏是一个***,而俞凤娇还能落得一个贤惠通达的美名。
许宁夏低低地道:“姐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妹妹感激不尽!”
“只是妹妹有一事不明,这飞燕楼离姐姐的怡然居虽然不算甚远。”
“依着姐姐的脚程怎么着也得走上半盏茶的时间。”
“此时已是三更,冬日里天气又冷,姐姐居然穿着棉衣睡觉,妹妹佩服的紧。”
“而这边才破门而入,那边姐姐就走到了,姐姐走的倒真是快啊!”
俞凤娇闻言微惊,她心里急迫盼着许宁夏出事,所以一直在怡然居里候着。
她听琼宛说许宁夏进了飞燕楼,便巴巴的带人赶了过来。
只是她才一过来,这边却已出了事情。
俞凤娇面色不变地道:“妹妹就莫要再说胡话了。”
“趁父亲、母亲还有五少爷没有到来之前,我们赶紧走吧!”
说罢,她走上前来便欲来扶许宁夏。
许宁夏冷笑道:“姐姐不是来捉奸的吗?怎么又改成了来救我?”
“聪明如姐姐,知道周总管已经被世子打死了,这事还可能遮得住吗?”
“再说了,我此时若是真的走了,只怕真的会被人认为和世子有私了!”
“倒真是要白白浪费姐姐的一下心意了!”
她刻意将心意两个字加重,那语气里的嘲弄之气极为深重。
乐辰景的眸子里满是寒气的看着俞凤娇,她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她只是脸上依旧一片关切地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只要此时走了,就一切都来得及。”
“再则这事也关于洛王府的名声,我相信世子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