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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楚晔轩,还有许多才俊皆在此,本是为淳妃庆贺,实则各怀心思。
“并肩王到!”
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直接惊醒了还沉浸在其乐融融气氛内的众人。
顾寒绝雍容雅步,款款而来,一派从容自若。
锦衣层层绣纹繁而不乱,衣饰华丽不失雅致。
他分明面上含笑,温文尔雅姿态,却偏偏带来了十足威压。
众人见了他皆行跪拜大礼,那派头与皇帝基本等同。
明面上,顾寒绝一派在朝中势力占有几乎一半,这私底下的嘛,却也不好说。
他的到来,使众人都变了脸色,有的一脸凝重,有的一脸得意,两派势力立分,有的未见动容的却也不知是派属何人。
看到他后,在场一干人神色各有各的变化,楚胤恒的面色微冷,带有几分严肃。
太后面色不悦,但也不方便表现得太过,贾盈儿看上去虽未有太大变化,施礼时都落落大方,但举止略显僵硬。
姜婍筠脸上的“内容”确是最为隐晦,叫人读不懂。
“各位何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顾寒绝依旧那般温文有礼。
他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悠悠道:“不请自来,还望皇上和太后莫要见怪。”
顾寒绝说的轻巧,不过这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却让众人不寒而栗。
太后面色微僵,楚胤恒稳了稳心神,“爱卿多虑了,你操劳之事太多,朕只是不想你太劳累。”
顾寒绝抬眉一笑,“替皇上操劳国事也是本座当为之事。”他语调平和,说得轻松。
楚胤恒面色一沉,挤出一丝微笑:“爱卿既然来了,那便上座。”
“谢皇上。”顾寒绝从容落座。
楚胤恒此他与顾寒绝距离稍近,忽然将他颈间细细剑痕看得清楚。
那是姜婍筠刺杀顾寒绝时留下的,只因姜婍筠的武器从来都是淬过毒的,顾寒绝虽不惧毒物,但这伤痕恢复起来却要些时日。
楚胤恒黑眸微眯:“爱卿这脖子是……”
顾寒绝纤指抚了抚那疤痕,“最近惹了一只小母猫,本座格外宠爱,可惜呀,她总是不听话,前不久狠狠地伤了本座。”
‘小母猫?’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但姜婍筠嘴角轻颤,这分明是在说自己,面前这人看似谦和有礼,却总是如无赖一般。
“哎,可本座对这小母猫甚是喜爱,本未想处罚,但她竟无声无息的跑了,直叫人心寒。”
“是何样的猫,朕叫人找来,或者再替你寻只更好的。”
顾寒绝微笑道:“无妨,她舍不得本座,早晚会回来的。”
说罢,又拿出了那张丝帕摆弄,惊了在场众人。
也不知谁这么倒霉,得罪了这狠辣残暴的东厂督主,被折磨的这么惨,但皆是不敢多问。
而他并非是拿出来吓唬谁,只不过习惯了无事时随手摆弄。
姜婍筠看着那丝帕,心下慌乱不已,那一夜的噩梦再次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