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这画你也扫了一遍了,大家伙都在等你开口,你到是给个话啊。”
说罢他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杯,呡了口茶水。
“老金爷……”
我脸上笑着,嘴里打着哈哈,尽量多拖延点时间,脑海里却都是在想着画上的门道。
“您这画属实高明,我这半碗水可能一下子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您在让我扫一眼。”
老金爷没吭声,嘴角到是不屑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又凑上那古画,细细的看起画来。
这画却是老东西,作画之人笔力虽锋,但这画中仕女确实描摹的惟妙惟肖,一频一动都触人心弦。
可既然画是真画,印有没问题,可是这纸又绝不可能是阎立本所用之纸。
阎立本之高雅人物,断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纸来作画。
我瞥了一眼老金爷,老金爷倚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在打盹。
罗成海如果是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那老金爷绝对就是只心有城府的老虎。
一只老虎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打盹?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
此画必有其他蹊跷!
既然此画这么真,那它必然就不会是真的,老金爷怎么会拿这么简单的画来和我斗口?
古人作画,最考究笔力,讲究的是力透三分!所以一张好的竹纸,起码会有三层,就这也会力透纸背!
眼前这幅古画,却是松纸,松纸糙且厚实,制作也简单。
难不成……是后世伪画之人,揭开原作,以雾气瀞湿原画,再复印在这张松纸上?
“我说孙三爷!”
老金爷突然开口,唬的我心中一颤。
“虽说这斗口没有个时间要求,但这画你可看了两遍了,再每个说法,怕是……”
老金爷掀开了眼皮,那双眼睛透露出些许的凶狠。
“是是是……”
我满口答应,但还是解不开这画中之谜。
“我看你啊,怕是没你老爹那个能耐啊。”
老金爷笑着说道:“我看你,怕是判不出个所以然来了,要不,我来瞧瞧你的那双绣花鞋吧。”
绣花鞋绣花鞋!又是绣花鞋!
自从我老爹去世以后,现是那个狡猾的罗成海冲着这双绣花鞋要和我打包,现在老金爷也盯上了那双绣花鞋。
做我们这一行的,门道多规矩多,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就很明了了。
那双绣花鞋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物什,更何况老金爷的那张照片上……
“对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这幅画的确是老画,但……未必就是真画!
也就是说,我既可以说它是真画,也可以说它是假画。
这画可能就是后世之人模仿阎立本的画风所做。
但它又的的确确在历史的潮流中以假乱真,瞒过了收藏它的那些人,所以印也是真印!
想到这里,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管我的猜测是真是假,斗口总归是要开口给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