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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母子养在外面十几年,虽然吃穿不愁,但也的确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听这话,罗氏又是欢喜又是嫉妒。
“多谢侯爷。”
早晚她要把姜黎的嫁妆全都搜刮干净!
姜远之想得美,可谢鸾不买账。
“你也知道那是我娘的嫁妆,她已故三年,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是遗物,怎能随便转增旁人?”
“什么叫旁人?”姜远之板下脸来,“那是你亲妹妹!”
“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她只是你的种,与我无关。”
谢鸾看见他就想起他干的混蛋事,没直接把这货撕碎已是仁慈,现在居然好意思舔着脸跑来要已故发妻的嫁妆,这么厚脸皮的事连她那个继母杨氏都做不出来。
姜远之怒火中烧,“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狭隘?”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小女儿,怎的如此恶毒?她推我下水,要害我性命,我没杀她她就该跪下来感恩戴德,有脸找我要东西?”
“都说了瑶瑶只是失手,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这么点小事难道你还要记一辈子?”
“小事?”谢鸾目光骤冷,“原来在你眼里,命如草芥。无怪乎那般轻视战死沙场的将士,三座城池换一百万两白银,就为了把你的心上人接回府。也不知道姜氏先祖知道你如此昏聩,会不会气得从坟堆里爬出来骂你不孝。”
“放肆!”
姜远之勃然大怒,“你、你这个逆女,竟敢—”他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谢鸾丝毫不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做错事的人,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她眼神冰冷,不怒自威,姜远之悚然一惊,“你不是姜黎,你是谁?”
谢鸾笑起来,“姜黎已经被你那个宝贝女儿害死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回人间的厉鬼,来找害我的人索命的。”
她语气轻飘飘的,不知哪里的风吹来,冷飕飕的,让人莫名寒颤。
姜远之下意识后退,眼里浮现惊恐之色。
谢鸾的确是回来索命的,不过暂时没打算收拾姜府这群乌合之众,她的目标是谢鹂和萧蕴。
白日里她闹了一场,此刻宁国公府肯定人心惶惶,正适合浑水摸鱼。
入夜,谢鸾就再次悄悄出了府,用准备好的铁钩勾住墙头,攀爬而入。
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清楚哪里有守卫,轻易就可躲过去,悄无声息的来到谢鹂住的院子。还未有所行动,就看见一个人匆匆而来。
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谢濯。
虽说白日里出了风波,但葬礼还是得继续,一来一回差不多就是一天。
谢濯连衣服都没换,显然是回府后就直接过来了。
十三岁的少年单薄瘦弱,往日里谢鸾总嫌他立不起来,此刻他面染怒色,瞧着倒是有几分将门虎子的威严。
谢鸾悄悄躲在窗后。
谢濯闯进去,一张口就质问亲姐姐,“长姐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