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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视他,“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他面色一变,眼睛愈发红得骇人。
下一刻,他再次向我宣告,他将大宋的尊严践踏在地。
泪眼模糊......
无休无止的绝望。
无穷无尽的肮脏。
又一个清晨光临营帐,雪似乎停了,阳光照得整个营帐亮堂起来,那光芒刺疼我的眼,双眸酸涩肿胀,无法睁开。
完颜宗旺吻着我的脸腮,利落起身,在深红浅碧的服侍下穿好衣袍,之后踏出营帐。
接着,深红浅碧为我擦脸、敷眼,强行给我灌下米粥和汤药,此后,我依然半梦半醒,依然绵软无力,耳畔依然有微弱的说话声与脚步声,脑中依然是梦境。
梦中,有人喂我喝粥,芳香四溢,我闻着有点淡淡的清香,很像汴京酒楼里的什锦芙蓉粥,就张口咽下去。梦中,寒意在身上四窜,忽有温热的水簇拥着我,雪儿和霜儿以软绫轻擦我的身子,我舒适地闭着眼,享受她们的服侍。梦中,有人捧着我的右足,轻柔地吻触着脚踝,就像儿时父皇总捧着我的右足在怀,含笑赞赏。梦中,有一只手轻柔地拂着我的娥眉,像是石头哥哥怜惜地拂去我额上的汗珠,又像是父皇在我卧病时的担忧。
终于回到父皇的怀抱,终于回到温馨的沁玉殿,棉被暖和,身子舒爽,我含笑沉睡。
有人钻进我的被窝,紧贴着我,清凉的肌肤让我猛地一颤,随即惊醒。
何人如此大胆放肆?
我立即起身,想踹他下去,却被那人一把搂住,耳垂也被他含在口中。
炙热的鼻息围拢着我,我的心惊悸地跳起来,瞪大眼睛——
原来,只是美梦一场。
原来,我仍在金营。
完颜宗旺!
他又来凌辱我吗?
我正要骂他,他已攫住我的唇,肆意狂野,无论我如何闪避,始终逃不出他的封锁。
我的反抗与挣扎皆被他化解,气息被他吞没,我喘不过气,无力地阖眼。
就此死去,再也无须承受痛苦。
我想就此死去,任山河变色,任天地不古,任屈辱焚心,任生死交替。
终于,我得偿所愿,纵然身受劫虐,只在睡梦中凄笑。
一时,大火蔓延,我站在烈火中狂笑。
一时,冰天雪地,我坐在雪原上高喊。
可是,我笑不出来,喊不出声。
我怎么了?
有人给我强灌着什么,一入咽喉,五内翻涌,一张口,灌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有人擦着我的脸和身子,温柔得像母妃柔婉的手。
我好像看见了母妃,害怕她再次离我而去,一直喊着母妃,可是母妃不愿等我,消失了。
有人似乎在说:“帝姬惊吓过度......身心俱疲......神智崩溃......加之连日来未曾好好用膳......脾脏虚弱......只恐......只恐......”
又有人在说:“汤药不进......帝姬决意求死......在下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