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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林辞到了领哺食的地方,连锅边儿都没沾到,最后的残羹也被庶支的几个手疾眼快打包带走。
林辞只安慰说,自己不与猴子抢吃的,含愤笑了笑。
……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完便作罢,虽说前世考过,又纵横官场近十年,题目与她很相宜,狼毫沾下墨汁下笔有神。
昨日之事,她不想落萧明珝诟病,便特意与那位大人撇清关系,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
再沾了墨汁,她忽然想到,纵使前世官居上位,何等恣意,可林家并非豪门望族,今世她一介白身,是什么样的人,要将橄榄枝抛给她?
前世都跟着封霖的诡计走,投入谁门下,辅佐谁,对付谁,一早定好,并非为家国大义。重来一次主动权在她手里,定不辜负。
帘内谢淮安撑着脑袋瞧她,隔得远,看不太清,倒也无妨。
林魑见其余四位坐得端正,唯自家王爷放浪不羁,坐像慵懒,此时正煮茶。
果然纨绔作风。
交卷完,广元院大门开,林辞并不着急,轻车熟路地收拾好东西,将阿娘塞给她的手炉也装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往出走。
迎面碰上要进去清人的萧明珝。
不仅冤家路窄,政敌路也窄,林辞又避不过,只好上前作揖,道:“考官大人安好,这是去做什么?”
本是客套话,也不是真的问他去做什么,与寒暄时“吃了没”的意思相同,只为缓解尴尬,萧明珝却不友善地瞧了他一眼。
“本官做何,与你无关。”说罢避瘟神般地甩袖走开。
林辞以为自己跟那位大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萧明珝不会怀疑,没想到……
往后她入朝,还要同他共事,如今结仇倒算什么?她抱着一堆东西赶上去。
“大人,昨日之事,并非贡生所愿,贡生绝非那类人物,您不要——”
谁知萧明珝转过头来,劈头盖脸道:“林贡生,好自为之!”
这是厌恶到,连听见她声音都不耐烦啊,平常待人处事皆君子般妥当的萧大人,也是如今的模样?
林辞吃了一惊,深刻反省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她想不出,想不出便要问个清楚,不然糊里糊涂被人误会,那多不好?
“大人,您等等,不是您——”
第二次被打断,萧明珝忍无可忍,想把林辞直接扔出去,奈何他修养极好,做不出这种事。
“林贡生!会试,多少寒门子弟在此寻梦?多少有志之士步入朝堂?怎么允许你这等人胡搅蛮缠,就算遇上天大的贵人,没有本事,也休想在此立足!”
可谓决然,严肃正经,可林辞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点又惹到他。
“可是大人,我并非那类人,会有真才实学的……”
她被萧明珝这幅模样,惊得可以,一时间舌头打结。
“那就好,若没有,本官绝不姑息!”
看都没看林辞一眼便走了,林辞全当是自己穿着女衣,萧明珝未娶妻生子,不合礼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