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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安性子温和儒雅,结婚这么多年,涂媛媛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愤怒。
再加上这件事本就是她的过错,她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下来,语气迟疑磕绊:“弦月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我亲近她也是很正常的……”在男人的视线中,她停顿,不情不愿:“我以后会注意的。”
“恩,记住就行……”
话音未落,秦玉安眼角余光倏然瞥见楼梯上多出一道身影,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穿了件鹅黄色的裙子,和他有三分像的脸蛋清冷平静,居高临下,无形间就像是个看客般。
他顿了顿,试探性的唤:“韶棠?”
“爸爸好。”
秦韶棠的嗓音兀定,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
尤其是秦弦月,她的眼眸中泛着红血丝和泪珠,身侧的手指攥的很紧,看得出整个人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
但这对于秦韶棠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目相对,她脸上唯有淡淡的慵懒感,看着眼前一家三口的争吵就像是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可能还有着几分不耐烦的不喜,更多的情绪便不再有了。
秦弦月死死的咬着唇瓣,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黑色长发下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过了几秒,她才低声唤着:“爸,你说的我明白了。”
“恩,你能懂事就好。”
秦玉安眼眸深深的看了眼秦弦月,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秦弦月年幼时,正值他事业的上升期,他并没有经常陪在她身边,所以当他发现她被涂媛媛养得势利而骄横时,他就算有心管教也无济于事。
原本他还在想,今后给秦弦月找个脾气秉性上乘的丈夫,能够一辈子包容着她也就罢了。
可谁曾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出抱错的乌龙。
收敛所有的心思,秦玉安轻唤着秦韶棠的名字,带着些许不甚明显的试探:“韶棠,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啊。”
秦韶棠不甚明白的抿了下唇,微微一笑:“你是我生理学的父亲,你想要叫我什么都行啊。”
生理学上?
涂媛媛厌烦得不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
秦玉安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接下去的话。
虽说年过四十,可秦玉安的轮廓依旧属于温和内敛的英俊,勾唇:“这个时间点,你应该也饿了,你妈妈对于你的回来的事实太过高兴,所以忘记嘱咐给你准备饭菜了,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秦韶棠看着那双慈爱到几乎能够沁出水的眸,还有温和的嗓音带着一股诱导,其实挺不明白的。
为什么面前这个人要说谎话?
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涂媛媛对她一点都不欢迎,可放到男人的口中就仿佛变了一种意思。
还有她自己……
怎么心脏感觉闷闷的不舒服。
秦韶棠在心中不动声色的念了一遍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