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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这模样儿便是刚从这两处的哪儿出来吧!可还哄得您舒坦?”夹枪带棍的话,劈头盖脸的就出去了。
那人听了恼羞成怒:“我堂堂四府将军,凭你这戏子也是能随便议论的?”抬手冲着宋琬就要打去。
“张帅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堂堂四府将军今日跟顾太太这样的较真,传出去才真真是叫人笑话。”就在宋琬以为自己要挨打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闯入了她的耳朵。
抬眼看去,是一张同声音一样清冽的侧脸。宋琬轻声说了声谢谢。
晚上,宋琬没有看到顾北州,不过有是跟往常一样的。
今晚的饭菜有一道莲子荷叶粥,不知是没有把莲心给剔除还是怎样,一直觉得是有苦味的。接连咬了几颗莲子,剔除的干干净净。
宋琬无奈的笑了,不是粥的苦涩,还有什么样的苦涩?
是身为顾北州的太太连被人言语上的侮辱他都能冷眼旁观了去?
还是让自己脱困的人不是顾北州?终究是仗着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
“宋琬你现在就是活该!你愿意啊,你愿意,谁叫你愿意呢?这都是你应该承受的怨不得旁人。”
胡乱抹了几下脸上的泪水,去厨房找了坛子酒来,把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了她自己。
“啊!捧金樽,宫娥力士殷勤奉啊!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饮几盅。。。。。。”自是人生如梦,人生如梦才教人这样的难过。这一晚,宋琬醉了。
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叹气,轻不可闻,却透着无奈的苦痛。
第二天醒来时,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宿醉的气味,宋琬还没还记反应就吐了出来。
吐过了,稍微坐了一会儿,招呼人来收拾,吩咐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把宿醉的味道洗去,之后,宋琬又睡着了。
在宋琬睡着不久之后,顾北州就回来了。
顾北州从来没有见过像个孩子的一样的宋琬。看着睡着的人,顾北州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当初是为了什么要娶宋琬,真的是因为那个伤人的理由?
还是什么别的?又为什么会是宋琬这个人?
顾北州清楚的记得,那是盛夏中难得的凉爽天气,即使是前两天的下雨天都是闷热的。
一群人兴起非要去看看什么名动苏州城的名角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顾北州心里是不愿意的,那拖了唱腔咿咿呀呀的动静,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跟着就去了。
那天是出折子戏,《孽海记》顾北州是听过几回的,那戚里闶阆的快板,二胡,小鼓声音响起来,听的顾北州直犯困。
《思凡》这一出快结束时,顾北州才堪堪打起了精神。
这一瞥,当称得上是惊鸿一瞥。
“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眼波流转,身段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