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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我这就去。”少莹一路小跑出门而去。
绽青见少莹走了,便走到女摊主近前……
绽青将二指探向女摊主几处大穴,又细看了那双有些粗糙的手,心下有些了然,只等少莹带消息回来。
这女摊主虽昏睡着,可一双细目之上,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正迎着烛火,影子投在眼睑上,扇子一般,似扇在眼上,又似扇在心里。
看似没有武功,若只是个寻常手艺人,贫寒却不卑亢,眼里没有对生活的抱怨,柔弱却不懦弱,在明知会受伤却扑出去的刹那想的是什么?
绽青看着女摊主的睡颜,心里不断地猜测着。室内烛火噼啪的爆了个灯花,绽青也晃若未闻,手却不自觉得要伸出,想抚平那因疼痛而皱起的双眉……
“大师兄!我问到了!”正在此时少莹蹦跳的进了门:“她住在镇西周大娘家!”
绽青的手微一顿,却看似淡淡地转向一旁桌上烛火,似怕少莹的动作太大吹灭了一般:“这样快便回来了?可是仔细打听过了的?”
“哎呀,放心吧大师兄!我可是问了好几个人的!”少莹说着便走近女摊主的榻前。
“听说这女摊主是从南边逃难来到这里的,本来也不是到的这乌横镇,是周大娘去三十里外的吴家堡采办,见到这姑娘一个人可怜,便带了回来与她做伴。”
不是专门来乌横镇的吗?绽青心里想着,嘴里却和少莹话着家常:“这周大娘住在镇上很多年了吧。”
“唉,周大娘可怜啊,早早夫逝子亡,可怜她孤苦一人贩布为生。”
大夫正好进来将一笼安神香放到女摊主身旁的桌上,见少莹提起周大娘,免不得感叹两句。
“周大娘为人和气,前儿我家老婆子在她那里扯了六尺布做衣裳,听说是要做长衫,她还多给了半尺做包边,像这样的情况也不收钱的。”
“我也知道她,我也知道她,我做的那个衣裳的料子王管事说就是周大娘那里买的。”说到衣服,少莹想起自己给绽凌做衣服的料子,急急的跟着说道。
“少莹,你去周大娘家说一声,说这女摊主受了伤,看她是否能来看顾一下。”绽青打断少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又考虑到少莹毛手毛脚,平日里连自己还照顾不好,恐也无法能照顾这女摊主周全。
“周大娘又去吴家堡了,昨儿刚走,怕是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少莹回道:“这位姑娘为了救我受伤,当然由我来照顾,大师兄你信不过我嘛。”
绽青温和的看着她撅起的小嘴,安抚道:“不是信不过你,对于习武之人受伤虽如家常便饭,但是你生生挨上一刀也是疼痛万分,何况普通人呢?伤的又深尤其又失了这许多的血……”
说的少莹打了一个寒颤,也深觉自己可能真的照顾不好病人:“那就留她在医馆让大夫照顾嘛。”少莹想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