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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手心传来傅老夫人手心的温度,那温度就像是无穷的力量,注入到了容槿的身体里。
她从来不知道,外祖为了她,竟能爆发出这样慑人的气势来。
傅老夫人看着容槿,又道:“槿槿,以后你就留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家,我看谁敢把你带走!”
傅元邦也咬牙从院子里寻来了一个锄头,朝着容家人吼道:“听到没有,还不快滚!”
言罢,他猛地砸在了容老夫人面前,差点没把容老夫人吓晕过去。
容景礼想要过来拦着,傅元邦毫不客气地给了容景礼一棒子,惊得容老夫人腿一软,差点就摔倒。
“母亲!”
傅氏惊呼了一声,忙扶住向后仰去的容老夫人,待再想说些什么,傅元邦已经“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容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居然被人就这样狼狈地赶了出来,气得说不出话,胸口不断剧烈的起伏着。
容舒月忙过来扶住容老夫人,安慰道:“祖母,祖母,您没事吧!”
“孽障,容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六妹妹还小,她怕是不知道和离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过些日子,她就会明白咱们是为了她好!”
容老夫人却是越想越气,将拐杖顿的“咚咚”响。
“她但凡有心,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当年你掉进河里,槿丫头见死不救,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那时候就该命人给她送到庄子上去!
现在好了,容家出了个弃妇,大家定会以为是咱们容家家风有问题,你和你几个哥哥的名声都会被她拖累!你们的亲事该怎么办?
我可怜的舒月啊!”
傅氏听了容老夫人的话,心里一阵苦闷。
当年容舒月意外落水的事儿容老夫人至今一直耿耿于怀,有事无事就会提起来。
那时候两个孩子还小,容舒月掉进水里,槿槿在岸上没有下河救人。
因此,京城里传出很多流言蜚语,许多人都说是她故意让槿槿把容舒月推下水的。
容舒月是二房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只要她死了,那二房的家业也就都是他们大房的了。
天可怜见,她从未那样想过!
槿槿的名声自此有了污点,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次,槿槿突然与永宁伯世子和傅,婆母也说是她挑唆的,不然槿槿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她真的没有!
她做了这么多,竭尽全力的对容舒月好,把她当作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疼爱,可是婆母还是不相信她。
傅氏觉得自己的心好累,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出容槿这样自私任性的女儿来!
容舒月一边给容老夫人顺着气,一边安慰道:
“祖母,您消消气,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六妹回萧家的。”
傅氏见容舒月替她解围,忙附和道:“对啊母亲,从前槿槿就最听舒月的,舒月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让槿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