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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傻愣,立即弯腰捡起那只打火机拉开后车门坐进,门关上的一瞬,似有所感地扭头,与后视镜里的那双黑眸视线相触。心中刚觉异样,古羲已一脚油门踩下,引擎“呜”的一声呼啸而去,留了一地的尘嚣,也将鹿野远远抛出视线之外。
此举虽让人感到快意,但车内气氛低迷,他那一眼似乎表达了不悦。正当我心中不安,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静时,突然一脚刹车,车子骤停。而我完全没有防备,因着猛烈的惯性头撞在后背椅上,幸好座椅是皮垫,很柔软,除了有些晕眩外倒并不疼。
“我不当司机,到前面来。”
微讪,刚刚上车时也没想那么多,而且……迟疑了下,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把握在掌心的那只打火机从斜后位置递过去:“你的火机。”
他看也没看丢给我一句:“扔了吧。”
我无语对之,恐怕没有人会像他这样随手将纪梵希的打火机就这么扔出车窗外了,还一副鄙弃的神态。并不理会他的态度,径自将打火机放在他右手边的手动杆盒盖处,然后诚恳而道:“刚才很感谢你解围,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鹿野遭了这么一顿气,应该不可能还滞留在我的小区门口。
古羲闻言终于扭转脸向后看来,幽黑的眸子深黑深黑的,仿佛海底的礁石,在车内黄灯流光里有他独特的沉静与深邃。
“随你便。”
听他淡吐三字我暗松了口气,再次对他点头颔首表达谢意后就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徐风吹来,一扫刚才的窒闷,本待目送他车开离。可见他再次将车窗放下,顺手从副驾座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你东西忘拿了。”未等我反应,一个抛物线丢掷,黑包飞进了我怀中。
下一刻,车子如一阵风疾驰而走。
我真是……倍感荣幸。
落下的包,还需要劳他大驾开车送过来。就是包明显比我背去时要沉,拉开拉链一看,愣住,满满鼓鼓的塞着红票子,还有那个被我放回木架上的深蓝木盒。
循望车子开离的方向,早已没了车影。
回到公寓,我将那四万块钱和木盒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明知是栽赃,祝可将林声车子“划伤”已成事实!即便今晚侥幸而过,以林声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不会罢休。这笔钱可以说是及时雨,能派上用场。可是,当一想到来自古羲就觉不安,强烈的直觉在告诉我,那是一个深潭,一旦踏入就难抽身。
低头间,发现原本堆在一起的钱被我在无意识状态下又分成了排列整齐的四叠,甚至深蓝古木盒也被打开。
幽香不再,白净的水晶兰和枯萎了的昙花安静躺在内。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分别将第一叠和第四叠取下一张,再在第三叠取了两张,刚好四张收齐整放在木盒内。心想,总算是与古羲的摆放无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