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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植好笑地看着她,道:“好像有人来抢婚。”
云愫蹙眉:“云沐?他也不怕我爹和我姐气死啊。”
金元植戏谑道:“你好像盼着他来。”
“没啊。”云愫直接将碍事的盖头扯了下来,“不过来了也行,我还挺想气死我家那点人的,倒还省事了。”
“我觉得你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
“哦,那你不懂女人。”
轿子外的喜娘和侍卫有些听不下去,提醒他们前面还有人在截道。
金元植收回掀着轿帘的手,还不等他发问,引起混乱的人便直接走了过来,竟是单枪匹马。这人一身青色绸袍,头发用只没有雕饰过的白玉冠束起,左手握一把纸扇,一边走一边敲击着右手掌心,俨然一位温文的世家小公子。这嫁娶队伍太长,轿夫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听到响动还以为来了许多劫匪,如今看到只有一个神神叨叨、寒春三月里还挥着折扇的文弱男子,顿觉自己刚刚失态停轿的样子非常可笑。可下一秒,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他根本没看清那挥着折扇的男子怎样动作,人便直接到了喜轿前。
“羽猎”出鞘,金元植下马横剑立于轿前。那人好像看不见似的,立在喜轿五步之外,不疾不徐行了个礼。
金元植:“阁下好大的胆子。我与宜宁郡主乃是太子殿下亲自指婚,现在太子殿下和靖边侯都在金府等候,阁下是要以一己之身作乱吗?”
“不敢,不敢。”男子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不是破坏了一场婚礼,只是在街上偶遇朋友,闲聊叙话,“在下久闻我大楚的宜宁郡主才貌双全,一直想要拜见一番,可惜郡主深入简出,总是得不到机会。如今听闻郡主大婚,想着终于可以得见其真颜,所以便来了。”
“放屁!”云愫在轿子中腹诽。她向来以不守规矩闻名大都,平日最讨厌闷在家里,想见她简直容易得很。才貌双全?臭名远扬还差不多,“现在的人,一个赛一个的虚伪,捣乱就直说,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怕人笑死过去。”
金元植显然心里已经笑死过去了,但他的剑还没有放下。这青衣男子气度非凡,手中折扇不似一般文人墨客的附庸风雅之物,怕不是拿来好看的。越是荒唐,有时便越是危险。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论怎样将人抓起,待礼成后再作计较。然而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便拿出了一样东西。
“宜宁郡主,您不看看在下精心准备的贺礼吗?”
云愫再也忍不住好奇,掀开轿帘走了出来,金元植竟没拦她,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待云愫看到那男子手中之物时,便也似石化了一般,连周身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那是一条手串。
本属于云愫,几天前当做太子的信物,送去给云南王的手串—“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