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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不开窍的傻子,只是对于余子生,敬畏远大于喜爱。他越是亲昵,我越是惶恐。
眼下他赤着上身,露出的皮肤白皙中透着丝丝微红,一条丝被随意地盖在腰间。泼墨般的青丝散落在榻上,好一副美人倦睡图。
我欣赏了一会,也就没了兴趣。星君再美,也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反正胡思乱想又不会有人知道,我瞧着榻上的男子,思绪飘得老远。
若这是晏白,我脸上一红,鼻腔里痒了几下,一滴鲜红色的鼻血落在我的手背。
白莲才是真绝色,暗香抚月自销魂。
我乐呵呵地想着我与晏白三两事,表情极其猥琐,丝毫没注意余子生在何时睁开了双眼。
许是我仰头止血,面目含笑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余子生轻咳了几声,脸上有些不自在,沉声道:“你想怎样?”
“嗯?什么怎样?”我还沉在自己的幻象之中,并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余子生取过搭在一旁的里衣,随意地套在身上,见我还是没有回神,只好亲自取了一件袍子套在我身上,言语中忐忑不安,“昨晚你都忘了?”
“……”
这句话实在耳熟,俗世里的话本子就属这句出现频率最高。只不过,这情形似乎与书中描写的反了,我好奇地看着余子生,着实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余子生脸色越来越差,我斟酌了片刻,选了《负心人》中最合适的一句,小心翼翼地往榻外挪着身子,“昨晚就当是一场梦,各自忘了便是。”
“一场梦?我为你耗尽一千年灵力,你就这么报答我?”余子生好笑的看着我僵硬的神情,戏虐道:“若不然,小春以为昨晚怎么了?”
还好虚惊一场,我释然地吁了口气,眼看余子生靠的越来越近,慌不择言。
“那小春愿拜星君为师,跟随星君修仙。”我躲过他的靠近,利索地跪在地上。是了,仙家最重师道,我自觉无比精明,低着头不去看余子生的表情。
“就凭你?”
余子生的声音里带足了嫌弃,不用想也知道他生气了。我不敢反驳,余子生不是晏白,对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见我默在原地,余子生没好气道:“你从上天到如今,一直依靠我的灵力滋养。昨日更是消耗了我一千年的灵力。与我签了缚妖令,你可愿意?”
“星君可否容我思考几日。”
这缚妖令晏白曾与我提过,只是那时我灵台不甚清明,没有问个清楚。虽说我能成形全赖于余子生的灵力,可我仍想先问问晏白的意见,若是他同意,签了也没什么不妥。
余子生剑眉一蹙,很不满意我的回答。他只不过伸手一勾,我体内顿时气血上涌,痛意散进五脏六腑,连着咳了好几口血。
我不解的看着冷着脸的余子生,在他再次勾手的同时,拼了命的朝着外面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