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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有需要您再来。”野郎中谄笑着接过碎银。
我紧攥一小包药粉,手心逐渐冒汗。
回到老宅,经过兄嫂的屋子时,又听到了熟悉话语。
“只是,这年纪是否大了些?都能当雁儿爷爷了。”
“你傻呀,他可是县老爷!再说了,年纪大会疼人,雁儿以后的日子一定舒坦。”
……
我捂住双耳,匆忙跑回自己屋子。
之前是有钱的、妻妾成群的瘾君子,这回是有权的、半截身子入黄土的好色老爷,不知下回又会是什么人。
趴在被褥上,想起自及笄以来,对于我的婚事,嫂嫂急不可耐、兄长窝囊怯懦的模样;又想到爹娘在世时,疼我如珍宝的模样。顿时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日影已西斜,我擦干眼泪,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先去街上买了几道好菜,为壮胆又添了一壶酒,而后才登上马车往城外去。
下车走小段路,进入小树林,就看到了一间木屋。
我望着它,想起儿时爹娘陪我们兄妹俩在这里郊游、寻宝的诸多画面。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来这儿了。
“今日又辛苦姑娘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将我唤回。
转眸看去,那人正跨门而出,朝我走来。落日余晖映照着俊颜,剑眉星目,唇角微扬。如此男儿,谁会不心动呢?
他自然地接过我手中食盒:“姑娘今日怎带了如此多?”
我勉强一笑,随他入屋内。
“公子今日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还要多谢姑娘!如果没有你悉心照拂,我早在半个月前便命归黄泉了。”
“公子福大命大。”我斟了两杯酒,“想来不日便可归家。今日便当提前为你送行,祝公子往后顺遂安康。”
我们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姑娘……”他缓缓问道,“还是不肯将姓名告诉我吗?”
我原先并不图他回报,所以从未问过他姓甚名谁,也从未透露自己的姓名住处。如今,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如若将来我寻到姑娘,还望姑娘能与今日一般,与我把酒言欢。”
“一定。”我自知不能再见,强稳心神,盛一碗鸡汤递给他,“这是我特意为公子买的,可以补身子。”
席间言笑宴宴。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看他将汤喝得一干二净。
少顷,他脸上露出困惑表情,转而眉头川纹渐深,满眼探究地向我望来:“姑娘今日,恐怕不单是为我践行。”
我羞愧难当:“我不会害你性命。”
他扶额起身远离我,却踉跄着跌坐到床上。
我知药效已开始,心中挣扎片刻,终是起身吹熄蜡烛,挪步至他身旁。
银白月光透过薄薄窗纸,照进屋内。我伸手解衣带,四肢却止不住地发颤。
“你?!”他瞳孔放大,满脸震惊后怒道,“莫要后悔!”
在那双猩红目光的注视下,我紧咬下唇,终于将自己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花开花落,不适感瞬间从一处扩散至全身。我忍不住在他肩膀留下深深牙印,有腥味儿溢出嘴角。
可他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