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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又听见眼前这个尊贵的主子自顾自说着:“他们说帝姬都要有面首的,可是我都没有。”
“……”小鸡仔一样的少年并不出声。
他没力气,也不想说话。
那块糖可能有毒,吃完那块糖或许他就要死了,少年想,不过死之前还能尝到甜味,配着外头那些畜生的惨叫,又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他垂下眼睫,望着少女染血的粉裙,渐渐昏睡了过去。
“嗯?他怎么晕啦?真没用!”
在最后关头,他听见那尊贵的小女孩气得跺了跺脚,身上繁复的环佩随之叮铛作响,“哼!既然不想当我的面首,那便将他丢了吧,丢到朱雀门外,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他!”
结局果不其然,就像丢垃圾一样,他被丢到了朱雀门外。
“芙姝?”
这厢,荀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讲着讲着芙姝就走神了,而且还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米花糖……”少女只是托着下巴,望着他的脸,喃喃道,“你吃过米花糖吗?”
荀卿怔愣一瞬,复垂下眸,纤长的眼睫为他隐去复杂的神色。
“没吃过。”
“真的?”
还未等他再次否定,二人的仙螺便传来了异动。
仙螺上,白术传达给他们的只有一句话——弟子们触动了禁制。
他们相视一眼,默契地带着小女孩去了离寡妇家最近的一家驿馆住下。
在安抚阿禾睡下之后,荀卿又捏了几个诀,在房里落了重重禁制后,方肯放心同她离去。
出来时已近半夜,荀卿提着剑,飞速地奔走在林间。
芙姝在后边跟得有点吃力,但是在这里乘仙鹤又有点太瞩目,她只能咬咬牙,忍住!
靠近那座孤庙时,芙姝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浓腻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来到庙前,更有无数邪祟低语,丝丝袅袅萦绕耳畔,如泣如诉,令人心生恐惧。
少年脸色顿变,他看了眼身后的芙姝:“你在此地稍作停留,我先进去。”
他也不多作解释,径直朝紧闭的庙门甩了个剑诀,剑身流转着紫气,荡然回肠,韬光冲天。
可下一秒,庙里红光大亮,无数漆黑黏滑的触手破开庙门,直冲两人而来。
芙姝心口一跳,立刻挽了个剑花挡住。
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软弱可欺了,内力自体内流转,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她狠狠地用剑斩开了半边触手,里面喷迸出的血浆将芙姝浇了个透顶!
“呕呕呕!”芙姝很给面子地直接吐了,手上力道更猛了,“呜呜呜,好臭,鬼东西离我远点!”
下一刻,庙中被抛出两具弟子的尸体,全都没了手脚,面色青紫,像是被凌虐而死,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又从庙中窜出,直直冲着芙姝而来!
然而芙姝这边被触手桎梏着,反击已经变得很艰难,那身影窜到她面前,直接抓住了她的左臂。
臂钏刹那间金光大起,那鬼影又被一阵佛光轰开,发出尖厉又嘶哑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