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魔尊这些年被天界打压，心生不忿，若魔尊愿与我缔结盟约，不日随我攻上九重天，为六界易主，有兴趣吗？”
太分裂了。
元释溟年长桑芸十几万岁，桑芸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她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蛋，说出要让六界易主的话，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可偏偏她这身魔气却像是得了引奇天真传，至阴至暗，连妄念海的阴魂都比不了。
他自然也听说了桑芸判出神女殿，被杀当日堕魔复生，屠杀天界将士，杀死帝曦，又打伤涂山陌瞿之事。
她虽还小，可做的事桩桩件件都何其庞大。
如此心性，确实只有引奇天能比。
“是合作，就要受益，我魔界能得到什么？”
“天帝这些年，待你们如何，若是易主，定当不会如此对待魔界。”
“当然，若魔尊真心合作，桑芸定尽心尽力庇护魔界。”
这是十分诱人的饵。
魔界无法与天界撕破脸，就是缺乏一个可以随时颠覆六界的之能。
桑芸若是能做到此事……
元释溟啊还是担心，万一她下一步就是想要当魔尊怎么办？
看出元释溟的迟疑，桑芸也不催促，自顾自起了身。
“魔尊先考虑，桑芸先去一趟妖界。”
“你还要去找妖王？”
“当然。”桑芸笑，“帮手哪会嫌多。”
她重新戴上斗篷，很快消失在大殿中。
元释溟赶紧叫上几个魔兵，“去，跟着她，看她去做什么了。”
到底还是个外人，送上门的便宜，谁敢轻易相信？
……
桑芸来妖界没有到魔界方便，不过妖王在知道她来之后，竟亲自来迎她。
“小殿下这是来做客？”
妖王谛星很快安排她上座，除了斟茶，还为她准备了水果。
桑芸有些惊讶，但未表现在脸上。
“便是说做客，想必妖王也不会相信。”
桑芸笑，没动桌上任何东西。
她这是与妖王第一次见面，太过热情，并有反常。
“小殿下需要妖族出力的，尽管开口。”
桑芸提防：“你就这么信任我？”
“若能帮上小殿下，是我妖族荣幸。”
“谛星只求事成之后，小殿下能护我妖族。若能得此承诺，谛星必为小殿下肝脑涂地。”
谛星一脸认真，不是敷衍也不是开玩笑。
这次换桑芸迟疑了。
只是求一个庇护，妖族需要求她吗？
但总归是应下了，她不就是要人越多越好吗？
谛星留她用膳，她实在觉得不正常，忙拒绝，飞速离开。
刚出妖界，桑芸远远便瞧见化身乌鸦的歧南熠。
她故意朝它丢了一团火，逼得他变成人身。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歧南熠坦诚：“从你进魔界开始。”
桑芸轻哼，歧南熠也没她想象中那般痴傻。
她故意道：“都听到了？不日我便要攻打天界，殿下如何看？”
歧南熠一脸郑重：“拉拢妖魔两界，未必是正解，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