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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和态度完全在她意料内,这该死男人顽劣的性子她算是摸清楚了。
求他?真不巧她宁湄岑这辈子还没求过谁。
世人只道俞王如何高贵如何冷艳,她道世人眼瞎得不轻。
宁湄岑心底低咒,唇边却抿出笑意,“若是宫里传出俞王和王妃不合的消息,亦或者俞王妃对大皇子念念不忘将新婚王爷拒之于千里之外这等流言蜚语,恐怕也不是王爷乐于见到的吧?”
她还真不是软柿子。
女人的笑声近在咫尺,楚俞泽脸色凉了下来,似乎没想到会被她倒打一耙。能让他吃哑巴亏的,除了这女人还真没别人。
他起身从床角抽出一张白色帕子,兀自立在那儿,黑如深潭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表情,“过来。”
宁湄岑戒备,“过去做什么?”
楚俞泽瞧见女人张望着一双眼满脸的防范,薄薄的唇突然溢出几分轻笑,“自然是帮王妃瞒过太后啊。”
他这一笑,明艳的肆无忌惮,连满堂的日光也比不过。
宁湄岑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听见他将声音压得轻轻柔柔的,像是哄小猫小狗。幽幽望他一眼,冷言,“非也,王爷也是在帮您自己。”
宁湄岑刚一靠近手就被牢牢地抓住,她眼眸一紧,正欲挣扎指尖却突然发痛,鲜红血珠滴在白帕上。
瞧瞧自己滴血的指尖,再瞧瞧满面坦然的楚俞泽,怒上心头。
“你怎么不取你自己的血?”宁湄岑眼神冷冷的望着他,她还从未让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取过血!
男人靠近她一些,眉心紧皱,眼底笑意却越深。
他慢慢悠悠开口,吐出的字眼气死人不偿命,“本王养尊处优,娇贵着呢,这血是你想取就取的?”
宁湄岑气不打一处来,指节捏的清脆一响,一双美眸冷意十足,娇嫩的双唇轻启,幽幽吐出一句,“你放心,终有那么一天,我不只取你的血,还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取你狗命!”
楚俞泽见她骄纵模样,还真是个火爆性子,半分女儿家姿态都没有,但就是这样的姿态,却让他忍不住多加揣测。
不但不生气反而唇角越发的向上勾,他清淡脸色不变,将帕子交在女人手中,负着手大踏步的出了门,“王妃快些吧,不要让李公公等急了。”
大堂内一众丫鬟仆从,那公公的模样的瞧见楚俞泽和她身后步履有些匆忙的宁湄岑,脸上聚起半真半假的盈盈笑意,“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了。”
他随行的奴才包括王府里的下人,无一不是福身行礼,这样的阵仗宁湄岑头一次见,心底一种难言的感觉,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蓝色袍服加身的男人极其冷淡的颔首,面色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免礼。”
这种语气宁湄岑在这之前总共听到过一次,便是昨晚楚俞泽还未进房门之时,那时候他也这样,惜字如金,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冷漠的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