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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了,我也不知道她出门干什么,但是也听话的没有到处乱跑,将自己压箱底的玩物翻了出来之后,我选了几个自己平时不怎么玩的,然后跑到了后厨。
后厨里面有火盆子,我丢进去,边点边想铁蛋和黑子。
这玩具都是给他们烧的,他们生前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却死了,我其实心里总是记着,就只知道难过,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现在找到了,就是烧点他们也会玩的东西给他们。
等我做完,就回屋里待着。
一直待到了傍晚时分,奶奶终于回来了。
她不知道去忙活什么,全身的汗,一回来就拿着团扇扇风,坐在桌子前面喝茶。
我穿好鞋子,走到奶奶身边,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是个什么都会的人。
做她这一行,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也不害怕,可是那双手,也会刺绣纳鞋底,给我补破了的裤裆。
最会的,应该是那些我看不懂,但是不明觉厉的东西。
奶奶终于看了我一眼,随即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根香,这跟香比普通的香要短,但是也也不是短香。
“狗蛋,你过来仔细听奶奶说。”
我走过去,奶奶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你是江家唯一的血脉,所以奶奶是不会让你死的,狗蛋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叫狗蛋了。”
我那时候还天真的问道:“为什么啊奶奶?”
“你最听奶奶的话,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奶奶说的,从今晚后你不叫江狗蛋,你叫江一斗,一斗米的一斗,记住了吗?”
我当真听话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奶奶。”
“所以,不管谁叫你狗蛋,或者是谁问你叫不叫狗蛋,你都说你不是。”
我隐约猜测可能和我脚上这个还未消退的白色手指印有关系,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记住了奶奶了。”
“好了一斗,现在就跟奶奶走。”
说着,奶奶起身,还没有解释,就带着我走了出去。
我云里雾里的跟在其后,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随着奶奶出了自家的院子。
小时候的农村,没有路灯,前行都是别人家屋子的灯,或者是手电筒照明。
今夜不知道为何,这沿路的人家,都没有开灯。
我磕磕绊绊的拉着奶奶的衣角,也不知道绕到哪里,等我看见前面有灯光时,眯起眼睛才发现,这是张叔的家。
张叔是村长,家也很大,旁边还有侧屋。
奶奶二话不说,就将我拉进了侧屋里面。
“奶奶,张叔他……”
“小孩子管这么多干什么。”
奶奶拉着我进了门,这个侧屋里面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屋子中央两口棺材。
这两口皆是朱红色的棺椁,不同的是,左边的棺椁上点着香,右边却没有。
这个香,就是奶奶刚才手上拿着的香。
“奶奶。”我疑惑道:“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