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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玉钗,玉简办事更加周全。
玉钗虽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但现在的她,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的奴婢,性子还过于跳脱,子杳便拘着她在身边伺候,让玉简出去探听消息。
玉简带着她的消息回来时,子杳正坐在屋子里写字。
她及笄之事将近,周夫人正忙着安排,已经有几日没来见她了,倒让她偷得几分清闲。闲来无事便写些字。
她问玉简,“怎么回事?”
玉简回道,“回小姐,打听出来了。是裴小姐惹了祸事,裴将军将她关在了祠堂里。”
“惹事?”
倒是新鲜。
裴苒是裴家独女,秉性单纯,但性情并不娇纵,因为出身武将世家,性情直率又活泼开朗。
她是裴家幼女,是被捧在掌心上养大的,从小到大除了祭拜先祖,就没进过祠堂。
更极少被罚。
让子杳一度以为,哪怕这位裴小姐真惹了事,裴大将军大抵也是舍不得将她关进祠堂的。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背对着玉简,“惹了什么事?”
玉简回道,“只打听到说是裴家家事,具体是什么,探听不出来。”
子杳没多说什么,只是道,“给裴家递拜帖吧。”
“是。”玉简也没有多问,只是应下,随即又迟疑道,“由头是什么?”
裴苒正被关在祠堂思过,总不能是去看她。
裴季昭与子杳虽已定下婚约,但二人并没有成婚,书信往来倒无不可,但断没有女子直接给男人下拜贴要去对方家里坐坐的。
裴家的长公子并未成亲,没有其他的女眷。
就只剩下裴夫人。
但子杳与她并不想熟。
裴夫人与周夫人是故交好友,子杳对她却是生疏得很,只陪着周夫人见过数面。
小辈没什么缘由突然要上门拜访,总是有几分不妥。
但此时此刻,那件祸及满门的龙袍应该已经在裴怀安的书房里了。
大抵用不了几日,那场祸事就要到来。
裴苒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全看裴怀安的心情,子杳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早早地心软上面。
没有多少时间了。
子杳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本是想偷个懒,等着拜贴上门便可,哪成想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她的笔点在纸张上,在要不要做一个突然上门的不速之客上纠结了一瞬,对玉钗道,“随我去拜访母亲。”
——
周府地方并不太大,对比旁的官员府邸,只能说是清秀雅致。周父是个文人,不喜奢华,府里树木芳草多了些,过于贵重的摆件只有一二。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周夫人的院子。
同在内院,两人住处相隔不远。
只是子杳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进去。站在院中,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对玉简说,“去禀报吧。”
周夫人院中的下人请她们进去。
子杳进门。
刚进去,就能看见屋里面坐着的端庄妇人。
妇人身穿一件藕合色襦裙,外披罩衫,头上盘飞仙髻,插了一支金步摇,容貌秀丽气质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