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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也跟着跪下,那张脸在烛光下竟隐隐有些肖似凤阳郡主起来,看的知晓内情的人都心情复杂。
老夫人最烦郑氏这个样子,左一个贱人生的又一个贱人生的,半点官宦人家的体面没有不说,裴府的子孙哪里容得她这样胡言,何况照月的真实身份又哪里是她能说的?
裴三爷正要开口,照月就也跟着哭,一双桃花眼浸满了水雾道:“父亲不知,母亲生了病,唤女儿来侍奉汤药,那汤药是女儿亲手拿着的,又曾入口试过热度,再者,那些熬药的丫头婆子又哪里敢烫着母亲,必定是凉了些才敢送上来的呀。”
裴三爷听得有理,哪个奴才敢把滚烫的汤药熬上来,又问了杨姨娘和伺候的婢女,得知照月所言非虚,看着用愤怒掩饰心虚的郑氏,也是气得不行,大怒道:“无知愚妇!半夜净知道闹腾。”
说着就要把郑氏禁足。这可不够,照月又跪下磕了头道:“父亲万万别,母亲方生了病,眼看连床也下不得,如何能挨得了禁足。”
这时照锦总算到了,她和照月本不熟悉,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只以为是为郑氏求情,也忙跪下道:“娘病的重,都是因为操劳家务,求父亲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责罚娘!”
郑氏这下真是气得要病了,她看着自己轻易就被照月带着走的女儿,脸色发青。
“她病了?”三爷冷哼一声:“那叫府医查啊,我倒看看又发了什么病。”
郑氏还没来得及推拒,就被府医把上脉,众人也安静了,不过片刻,便闻府医尴尬地道:“夫人脉相沉稳,想来身子康健,只是怒急攻心,还是少动肝火为好。”
这下众人也尴尬了,连刚被放进来,最聒噪的林姨娘也不敢说话了,只有裴三爷如墨黑的脸在明亮烛光的照耀下十分瞩目。
王氏道:“老三,我以前常和你说,娶妻不贤,后宅不宁,凤阳是傲气了些,可能力摆在那里,凤阳在时,你可曾听过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裴三爷不敢跟老娘横,再者他也知道老娘没说错话,这样想着,他看着自己来时两个在外间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儿就更生气了。
裴三爷沉声道:“郑氏不贤,进佛堂里自己反省两月。”
照锦连忙求情:“娘打理院内琐事,如何能去佛堂,今日之事只怕全由裴照月这个惹祸精而起,为什么不关她!”
“你看你生的好女儿!”裴三爷被照锦一番话又气到了,但照锦说得在理,院子不能没人搭理。
看了看几个实在不成气候的女儿和没点本事的姨娘,面露失望,郑氏看着,不由精神几分,自得想着老爷就是缺不得她。
可裴三爷看向已经擦干泪,长得挺直的照月,不由感叹或许真是龙生龙,凤生凤:“月娘先学着管管,不会的地方尽管问你大伯母。”
照月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女儿谨遵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