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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宴青筋直冒,眼底挣扎出几分清明,“是你。”
“还能站起来吗?”宋云溪上前搀他,却被他一只手荡开。
切,都这时候了,还逞能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宋云溪总觉得自从她说出要他娶她之后,霍斯宴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管他呢,宋云溪摇头甩掉突如其来的思绪,反正用不了多久就离婚了。
“别在冷水里坐着,你自己起来,我在卧室等你。”
宋云溪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被水浸湿的衣料贴在皮肤上,更加凸显出身材玲珑有致。
架子上没有浴巾浴袍,宋云溪半蹲着打开橱子翻找。
霍斯宴眼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更疼了。
“出去!”
宋云溪会错意,抱着浴袍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着,你还怕我看啊?”
一年前什么都做了,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湿衣服粘在衣服上难受极了,宋云溪懒得和他呛嘴,转身离开浴室,拉上窗帘,飞快脱掉试衣服裹上浴袍。
等霍斯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云溪头发都吹干了。
“过来,坐在这。”宋云溪拍了拍床铺。
霍斯宴狐疑坐下,见宋云溪跪坐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宋云溪翻出被水浸湿的针灸包,取出长针,正要施针,霍斯宴突然转过头。
“你想干什么?”
“别动!”宋云溪手动将他把头转回去,“给你治疗头疼。”
见霍斯宴不安分,宋云溪“好心”提醒,“再乱动,针歪了穴位扎歪,面瘫了我可不管啊。”
话音一落,霍斯宴果真不动了。
头皮传来轻微刺痛,他眉头微蹙,脖颈的皮肤一阵凉意,宋云溪的手指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什么时候好?”
“等个七八分钟。”宋云溪摸出手机,朝霍斯宴脖子拍了张照片,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宋云溪手指捻住的地方,有一条状凸起。
见霍斯宴不语,她解释道,“这就是我先前和你说的蛊虫,你头疼就是这玩意在作祟。”
“怎么取出来?”霍斯宴沉声问。
“你应该先问,这东西是怎么跑到你脑袋里的。”宋云溪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下鼻子,继续解释,“蛊虫分母虫和子虫,你脑袋里的就是子虫,要想彻底根除,需要找到下蛊之人,杀掉他手中的母虫。”
霍斯宴陷入沉默,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就连蛊虫这一词都是第一次听到。
“看这子虫的大小,你被下蛊的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宋云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下蛊最好的时间就是在被下蛊人昏睡之时,你可以想想,你身边谁最有这个可能。”
十几年前......霍斯宴神色一凛,霍正丰!
他十岁出头,住在家里,正是最叛逆的时候。他向来不许佣人进他的房间,反而是霍正丰,不顾他抗议,时常出入他房间,甚至有好几次,他醒来的时候,霍正丰就坐在他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