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凝柔弱无助地摇头，眼含泪意地看着卫老爷子：“爷爷，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卫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傅凝一眼。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依然痛心疾首。
傅凝慌了：“爷爷！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却还不信我？为什么姐姐说什么你都会信？我真的没有——”
“别说了。”卫老爷子站起身来，“去城南别院吧。”
“爷爷！”傅凝大惊：“你要将我赶出卫家？！”
“去吧。”卫老爷子背脊佝偻，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声音无力，透着失望：“好好地想想。”
话落，卫老爷子便转身离开了。
傅凝僵在那儿。
怎么会这样？这老头子忽然转了性，不心疼自己了，还问傅明正让她找的东西？！
难道有人出卖了她？！
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春雪还有傅明正知道。
是春雪？！
春雪可是她的心腹——
然而，不等她在此处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忠叔便派了两个老嬷嬷过来，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她带出了瑞雪院，装进了马车里。
她便是哭喊求饶怎么办都没有用。
城南别院是卫家的产业，三进的大宅子，也有负责管理庭院的管事和伺候的下人。
傅凝坐在罗汉床上，眼神呆滞。
春雪不见了。
想起昨日卫长乐过度敏锐和诡异的神色，傅凝瞬间明白，必定是卫长乐撬开了春雪的嘴巴，让卫老爷子知道了什么。
怎么办？
她本就是个孤女，仗着卫家才能锦衣玉食，如今离开卫家，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凝慌了起来。
忽然，她想到了傅明正先前交给她的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从贴身的荷包之中拿了出来，那是一块古朴的木头令牌。
傅明正说过，这是京城云家认亲的要紧物件。
现在云家的人已经到江州来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先下手为强，拿着这个信物，直接去认了身份？
到时候，她便是百年帅府唯一的小姐，不比这商户卫家的二小姐风光吗？
……
卫长乐在得知春雪交代了一切之后，便暂时放心地睡了过去。
风寒侵体，她不甚舒服，等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下午。
“长乐儿。”卫老爷子坐在床榻边上陪着她，慈爱地笑着：“可算醒了，一整日都没吃东西，饿不饿？”
“饿。”卫长乐回了爷爷一个笑容，爬起身来套了鞋，“爷爷一直看着我吗？”
“刚过来一会儿。”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卫长乐看老人神色憔悴，眼中还布满血丝，就知道自己睡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必定是眼也不眨的盯着。
卫长乐的心中温暖无比，语气轻柔：“爷爷，你陪我吃东西吧。”
“好。”
前世自从江州分别，被拓跋衍带入京城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爷爷了，此时爷孙两在一起吃顿饭，她都觉得好是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