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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取了衣裳来给贺祈披上,冷不丁碰到贺祈的手,被冰的一哆嗦:“这么凉……太医,快去请太医。”
贺祈皱眉:“别大惊小怪,朕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何至于要动用太医?”
蔡添喜十分愁苦:“圣体尊贵,哪容得了闪失?您就是为了天下人也得保重啊。”
贺祈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抬下巴:“啰嗦……罢了,听你的吧。”
蔡添喜忙不迭让人去传太医,可不等听见脉象如何就被贺祈打发了出去。
他一宿没睡安稳,第二天伺候贺祈起身时见他并没有着凉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上手接了宫女的活计伺候贺祈,却陡然想起来陆梨,昨天那一遭她应该是被解禁了,怎么今天没来伺候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瞧见任何一个影子像陆梨,不由抬头看了眼贺祈,对方似是根本没察觉到该来的人没来,脸上毫无表情。
蔡添喜也不敢多言,跟着贺祈去上了朝。
因着前阵子贺祈拿后位做过饵,眼下世家便紧咬着不放,礼部几乎每日里都要上折子请求立后。
贺祈拿明年的春闱之事暂时搪塞了过去,萧家又参了荀家几桩罪责,说荀家卖官鬻爵,***,两家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明明是文臣,却几乎要大打出手。
贺祈冷眼看了会儿热闹,并没有做和事佬,反而命大理寺去严查,一副偏颇萧家的样子,萧家似是也这般觉得,这才消停下来。
可荀家却追着到了御书房,痛陈萧家嚣张跋扈,私占田产等等,一副要和萧家死磕到底的架势,贺祈周旋几句,最后无可奈何似的,也让刑部去查了萧家。
等将两家的人都打发走,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后宫的事果然会牵扯前朝。
他甩甩头,不愿意再想,蔡添喜小声提醒他:“您今日说要去昭阳殿用早膳。”
贺祈顿了顿,抬眼看向御书房门外,那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走吧。”
他起身出门,门外的人识趣地跟了上来。
蔡添喜却十分惊讶,眼见贺祈不注意,偷偷凑过去说话:“陆梨姑娘怎么来了御书房?咱们这可是要去昭阳殿的。”
他知道陆梨和昭阳殿不对付,提醒她有事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陆梨感激地低了下头,随即露出一个克制过的苦笑来:“皇上命我去和悦妃认错。”
蔡添喜一愣,大约也是没想到贺祈所谓的认错,是要到这个地步的。
他唏嘘了一声,有些怜悯陆梨,也不知道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难还是在偏殿被关得太久,陆梨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看着颇有些病弱。
可他不敢再说旁地,怕被贺祈忌惮,只能叹了口气走远了。
陆梨也没再开口,安静地跟着去了昭阳殿,萧宝宝早就得了消息,此时已经等在了昭阳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