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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面相生,可是刚入宫的?”男子纵身一跃,三步两步便安全落了下来。
“我……刚来的。”诺大的皇宫,对于陈暮白来说,她又有什么身份呢?
男子走近一看,柳眉一挑。银色的领子系着金丝扣,一看身上龙纹,便知身份尊贵。
“那……你可知我是谁?”男人突然问。
迟越瞪大乌黑的瞳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是不知宫中规矩繁多,若是今日说错了话,日后岂能安稳。
“可是哑巴?”男人薄唇微启,瞬间觉得无趣。“行了行了,真是无趣之人。”
见迟越一脸憋红的样子,陈暮凌索性甩袖离开。夜已入深,离天亮还有很久。可迟越怎么也闭不了眼睛,噩梦总是夜夜缠绵于她。
唯有淡淡琴声,方能使她小憩片刻。
天一亮,便听见有人破门而入。
“你个贱人,真是大难不死啊。”迟书雨早已不似先前那般亲和,如今撕破脸皮后的丑陋真是令人心寒。
迟越眸光清冷,抿唇不语。
迟书雨步步逼近,一双纤纤玉手揪着迟越的领子。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动人的眸子里盈满泪光。
“为何……”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何什么都与我抢,你母亲抢走父亲,你又来与我抢暮白哥哥。”
迟越压低声音,凝望着眼前面相精致的女孩。“姐姐可是说笑?”
迟书雨被她突现的一丝冰冷,心中足足颤了一记。
这迟越真是不知好歹,迟书雨也放下小姐架子了,一把揪住她的领子。
“那日,”她压低声音,微红的眼睛里有一丝血丝。“不是让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喉咙传来窒息感,迟越轻声咳嗽。
“你……可有真心待过我?”
语调微扬,冷如冰窖。
迟书雨慢慢逼近她的脸,眉毛轻挑一字一句轻声地说,“你何等身份也敢高攀于我,若不是与你逢场作戏,我怎会留你?”
原……原来都是假的。迟越扯着嘴角强硬一笑,眼中充满泪光。
“但若你离开暮白哥哥,我迟书雨也绝非无情之人,定保你此生无忧。”
迟越抬头,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那日,你母亲也是如此,我岂能再受你母女二人蒙骗?”
迟书雨看着她渐渐逼红的脸,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哦?那你是非要留在暮白哥哥身边?”迟书雨突然问,眼睛起似笑非笑。“迟越你可别怪今日我没提醒你,日后定有你后悔之日。”
“一个丫鬟之命,也想学你那母亲一样妄想飞上枝头,做王妃,真是白日做梦!”说罢踩着一双荷花绣鞋走了。
门被轰的一声扣上时,窗外才响起一个声音。
“看来你并非无趣之人啊。”陈暮凌换了一身淡黄花纹领的衣服,衬的皮肤晶莹透亮。欣长的身段萎在窗上,看起来着实让人发笑。
“你……你怎偷听?”迟越抬头,脖子处被衣领勒出的一丝血痕被陈暮凌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