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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碧澄时笑了笑,碧水寒佛心我丁如也笑了。碧澄时指了指碧水寒:“你大姐从没让我费这么多心,你呀,啥时候有你大姐一半就阿弥陀佛了。”
水清跑到大姐碧水寒身前,拍打她手上的剑,道:“大姐是楠岛的第一女剑士,我嘛,将来做第二女剑士也不错。”
碧水寒瞄水清一眼,道:“如果你真做了女剑士,倒是楠岛的第一件奇事。”
听出大姐的嘲讽,水清不服道:“看着吧,我碧水清一定做到,而且更优秀,像——”目光转到佛心我身上,“佛师兄这样,英俊潇洒,无人能比。”
佛心我收了收嘴角,由于另半张脸被头发遮着,就只有半个笑容。
“好了,水清,就你调皮。”碧澄时看了看外面的天,仍然黑若锅底,什么也瞧不见,倒是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半刻不到,一个人影跨进堂厅,这人是备船的沱翁,他上前揖礼道:“岛主,已经整装完备,可以出发了。”
碧澄时点头,便对水清叮嘱一句:“水清,记住路上不要太贪玩,一切有徐姨和沱翁,你放心的去,爹过不多久就去找你。”
水清临到离开时,还是些许不愿:“爹,我能不能不离开楠岛啊。”
“水清,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是小孩子了,快,上路。”碧澄时的语气带着严厉。
徐姨出手拉住水清,诱导道:“水清,走啦,你爹说的话你就放心吧,外面可有得好玩的呢。”
水清就在徐姨的拉拽下走出了堂厅,她还回了几次头,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人?是物?……
望着水清消失在黑暗,碧澄时心头不免难过,但他不容自己多想,以命令的口气交代沱翁:“你们离岛后,即刻投奔二公子那里,千万不可回来,三小姐的安全就交给你和徐姨了。”
沱翁受命跪下拜了拜:“岛主,多年来深得您的庇佑,使我这把老骨头不致受寒霜酷热之苦,在这种时候,我真不愿离开岛主啊。”
沱翁言辞恳切,令三个年轻剑士为之动容,可是碧澄时口气坚决:“起来吧,保护好三小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沱翁又一拜,然后起身离去。
楠岛很静。
楠庄很静。
静里暗藏一股压抑。
自三小姐碧水清走后,作为楠岛岛主的碧澄时一直不语,他站立在堂厅之前,望着如墨苍穹。
这时大小姐碧水寒上前来,对碧澄时说:“爹,其实一开始我就想问你,我们为什么要全部离开楠岛,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疑问亦是另两个人:佛心我和丁如一直未解的。他们都将眼光盯向岛主,希望有个解疑,尽管执行命令和听从安排调度是他们必须遵守的。
碧澄时也希望那只是一个错觉,或者是圣山前辈的虚无传说,因为楠岛安宁了四百年,有谁相信会在这平静的岁月里骤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