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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的火漆中“亓官”二字隐现。
宋穆点头:“刚刚黄管家亲自送来的。饭桌上我刚向亓官极暗示今晚再去拜会,亓官夫人突然腹痛,亓官极是出了名的疼夫人,再加之有身孕之人疏忽不得,亓官极就陪夫人回了房,宴席也早早地散了。”
信拆了封,掉出一张纸,淡淡的花香散开。
江可漾闻了闻,道:“亓官家主倒是文雅,信纸都带香。”
魏少蓝展开信纸,看了眼,略略挑了眉,然后放在了桌上。
江可漾和宋穆也去看,同时皱了眉——信纸是空白的!
“信纸是白的,内容也是空白。”魏少蓝抿了一口茶,道,“那这封信的意思无非是写信人已经明白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可我们还没说呢,消息又压得紧,亓官家主怎么会知道?”江可漾奇怪。
转过眸子,魏少蓝看向江可漾:“我倒没说是亓官家主。”
“是另有他人?”宋穆接道。
“不能肯定,但我不认为亓官极会用熏香的纸送这么一封信。反而显得太过女气。”魏少蓝道。
宋穆点点下巴:“是府里的女子,又能使唤动黄管家亲自来送,那不就是——”
“亓官夫人!”
江可漾惊呼。
“莫作大动响。”手指向下压了压,见江可漾捂嘴点头,魏少蓝才继续说,“我已经看了亓官府的大致布局,原来亓官极和夫人住的综绿苑在绕了大半个亓官府后,就在这蓝怡居的背面,中间不过隔了两条抄手游廊和一块十米见方的花圃。”
宋穆笑了:“咱们是免费保镖么?真不知道他亓官极到底知不知道咱们的目的了。”
“还有一点,”魏少蓝放下茶杯道,“今晚的酒不对。明天就是生辰了,而亓官极摆的是桑落酒。”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别离情……”宋穆喃喃,然后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亓官极明个儿可不就是要‘别离’了嘛。行了,不早了,漾漾去睡吧。”
“好。”江可漾没再和宋穆拌嘴,站起来指指那个信封,“这个我拿着行吗?那个火漆印怪好看的。”
得了魏少蓝“嗯”的一声许可,江可漾乖乖回了西厢。
宋穆啧啧称奇:“这丫头怎么这么听话了……”
冷不丁,魏少蓝接了话:“你不打算送她回去?”
“倒是想来着,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儿。”宋穆摸摸眉毛,“可我还没来得及给姨父写信,姨父就给我寄来了信。信中嘱咐我,千万不要把漾漾送回去,也不能送到我家去。”
“我爹虽然是清官,可还是养了几个效忠的死士,在姨父那儿的死士天天发的信却报的是姨父姨母安好。”宋穆转过头,看向魏少蓝,“对了,姨父知道我们跟你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