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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不高兴吗?”庄雅书没心思和丈夫笑闹,她有些惴惴的问。外面房间里已经没了声音,不知道祝时飞是用什么招数让谢芝兰闭嘴的。虽然她衷心的希望这是老太太因为自己儿子的劝说而认可了自己,不过她也知道,这就和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难度一样大。
“老人家,唠叨唠叨就行了,就是今后,要让你受委屈了。”祝时飞有些歉意的看向妻子,对庄雅书,他是抱着愧疚的,人家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嫁给了比她整整大十岁的自己,不但如此,还要忍受儿子女儿的无理取闹与敌视,更要面对母亲挑剔冷漠的目光,就连自己这个大男人,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忍受,真不知道她一个从未吃过什么苦头的女孩子,要怎么熬过来。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没看医院里那些病人,一个个可难缠了,妈和宝宝贝贝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庄雅书笑,为了表示自己的确不在乎,她还吐了下舌头,这个娇俏的动作一下子让祝时飞热血沸腾,在庄雅书的惊呼声中,两人一起倒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祝时飞被刺眼的光线惊醒,他睁开眼睛,庄雅书已经不在身边了,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音。他走了出去,只见客厅里谢老太太和宝宝贝贝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宛如是要对考生进行面试的考官。
“妈,宝宝,贝贝。”祝时飞在儿子和女儿的脸上各亲了一下。然后对谢老太太道:“你等一下别难为雅书,这又不是封建社会,新媳妇还要负责做羹汤给公公婆婆尝尝来求得认可,雅书是个好女孩,以后你会知道的。”
谢老太太哼了一声:“当初你领宝宝贝贝的妈妈到我眼前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怎么样?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一脸的寒薄相,没有半点福气,只会连累你,你偏偏不听,到底出事……”老太太说到这里,一眼看见孙子孙女有些难过的脸色,这才停了话头。
“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雅书不是淑玲,你不要单凭着面相就先入为主,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如果老带着有色眼镜看雅书,我们家还有好日子过吗?”祝时飞有些不耐烦,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母亲依然固执己见,这让他为庄雅书担心的同时,也为这个家的未来担忧。
“有色眼镜?”老太太显然不懂这种对她而言太过新潮的形容词:“我什么时候戴过有色眼镜了,你看看,这花镜我戴了十年,什么时候染过一点颜色。”为了证明,谢老太太一把拿过旁边桌上的老花镜,打开镜框展开给祝时飞看:“看看看看,这眼镜就和新的一样,我天天擦天天擦,你别没有话说就东拉西扯……”
祝时飞知道母亲的无敌唠叨即将开展,立刻果断的离开客厅进了厨房,一个娴静的身影映入他的视线之中,让他长长的舒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