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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冷笑:“爱卖卖,不卖出门右拐,不伺候。”
程恪怒了,“不卖!”
抢回伙计手里的织锦,程恪转头去了对面一家。
“虫吃鼠咬,纹路粗糙;破烂棉布一匹,卖四十文”。
程恪这个气呀。抢过来又去了另一家。
“虫吃鼠咬,纹路粗糙;破烂棉布一匹,卖三十文”。
一连转了四五家,每家铺面伙计开口都是那句:“虫吃鼠咬,纹路粗糙;破烂棉布一匹,卖…文”。而且一家开价比一家低,气的程恪都想问:
“你们这帮家伙是约好了还是怎的?”
程恪转了半天,最后还是转回了第一次进的那家。
“嘿,您来啦。”
还是刚才那个伙计,见到程恪进来,眼皮子抬了一下,又扒拉起了算盘。
程恪拉着脸没好气的说:“八十文,换不换?”
伙计嘿嘿笑,“我说小兄弟,你都在外头转了一圈了,都出你什么价也不用我说。你既是来卖布,市价你不清楚?你这苏州样一看就是本地织机做工,我买你五十文算对得起你。”
程恪纠结了一番,事实如此。只好点头认了。
伙计到依旧是那幅笑嘻嘻的模样,高声喊道:“写,虫吃鼠咬,纹路粗糙;破烂棉布一匹,卖五十文。”
程恪听到这话又炸毛了。
“你卖五十文就五十文,我没话说。你怎么说我娘的做工是虫吃鼠咬,纹路粗糙呢。你这不是诋毁人么,我不卖了。”
说了话,程恪又一把从伙计手里抢过棉布,抬手间动作幅度许是大了些。伙计使坏,先是拽着不撒手。
二人这就杠上了,程恪抢,伙计拽。推拉之间,伙计手一松,程恪抱着布匹身子往后连连倒退几步,脚后跟磕到门栏上,倒头就要跌倒。
“砰”,后脑勺涌起一缕疼痛感。随即,程恪跌倒,就感觉贴在了一件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不对,准确说是压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啊…。”
一声尖叫随之响起,程恪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云头鞋悬在他头顶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鞋底踩上了他的额头。
“混蛋,流氓,登徒子。你居然敢压我们家小…小公子,我踩死你,踩死你。”
一张大脚贴在额头,程恪再懵,这会儿也醒了过来。他连忙转头撇开,身子随着挪动。就更发觉后背紧贴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不对,是两个。
“啊啊啊,你个混蛋你还压。压了不算,你还扭。我踢!”
云头鞋抬起一脚,就要往程恪下三路招呼。这下程恪慌了,赶紧双手挡住,身子一歪滚了开去。
“嗯……。”
一声如夜莺般的嘤咛。程恪顺着声音去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倒了一个人。
“混蛋你还敢看,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云头鞋又要往程恪身上招呼。
“小梅,住手。这位公子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