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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馥郁的香,那极致的软,在他鼻尖蔓延开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啊!”
郁如烟又是一声惊呼。
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痛苦,艰难说道:“痛!好痛!”
话音落下,董战歌只觉得手心一片湿腻温热,不知道哪里涌出的液体,泂泂流淌过他的指尖。
“我的腿……撞在挂钩上了!”
郁如烟发出痛苦的声音,随即挣扎着从董战歌怀中跳下来。
当眼前的障碍撤去,当董战歌重新恢复了光明,他看到鲜红的血液从郁如烟白皙如雪的大腿上涌出来。
肇事的挂钩上,还挂着一片薄薄的红纱……
深更半夜,好几个军医拎着急救包涌进了军区大院的首长别墅家。
动静有点大,以至于左邻右舍都亮了个灯,大家纷纷披衣赶来关切问候。
“没事!没啥事!”
谷月婷看着满屋子的军属,有点头大与无奈。
“两个孩子玩闹,董战歌下手没轻重,伤到媳妇了!就一点小伤而已,打扰大家休息了,实在抱歉!”
她拐弯抹角下了逐客令。
“深更半夜的,大家都早点回家休息吧!”
军属们倒也没说什么,象征性问候了几句,便又一窝蜂离开。
不多时,几个女军医下了楼。
“怎么样?我家儿媳妇伤势不要紧吧?”
军医笑着说道:“就一点皮肉伤,甚至都不用缝针,上了药包扎好,一星期内别碰水,很快就愈合了!”
听到这话,谷月婷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亲自将军医送出门,她转身飞也似的上楼,一进门就冲着董战歌一顿狂捶。
“你是禽兽吗?有你这么欺负媳妇儿的吗?”
董战歌没躲闪,任由亲妈的拳头落在自己后背。
他看着郁如烟缠着纱布的腿,看着地上凝固的血渍,心中满是懊恼与自责。
都怪他!
那个划伤郁如烟的挂钩是他亲自钉上墙的,谁承想钉子没完全砸进去。
刚才抱着她往外走又看不着路,瞎摸瞎撞的,这才害她受了伤。
“那个……妈!”
虽说白天里郁如烟已经给谷月婷敬了茶改了口叫爹妈,公婆也给了她丰厚的改口费,可她还是不习惯喊出这声“妈”。
然而现在她得拯救自己这便宜老公,否则他要被自己亲妈给捶死了。
“妈,不怪他,是我瞎胡闹遮住了他的眼睛,才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听到这话,谷月婷更心疼了。
“傻丫头哟,你自己都受了伤,还向着他说话?”
她坐在床边,一脸心疼握住了郁如烟的手。
“丫头,你要是疼的话,就哭几声喊几声,别硬扛!”
非要问郁如烟疼不疼,那自然是有点疼的。
可比起她上一世病入膏肓之际承受的痛楚,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那时候的她疼到几乎昏厥,一遍一遍喊着“妈妈,我好痛”。
她羡慕那些有父母亲人陪伴左右的病友,羡慕他们能在痛苦难受时握住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