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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喜服很是美丽。
她也高兴。
于是我不禁抿了一口酒。
我也高兴。
公主没去,但我知道她去了。
她白日装作无所谓,晚上换了小厮的衣服偷偷溜出门,想必有在高高的围墙上远远望他一眼。
她又饮酒醉了。
这次要拉着我一起喝,我劝她无果。
只得又开始听她唠叨。
公主出落得亭亭玉立,怎地如此话痨。
不过幸好我从小便善于倾听,恰到好处的猛点头,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恰到好处的拍她的肩膀,让她好似找到多年的知己,只抱着我要一醉方休。
到了后半夜,我已睡眼惺忪,可她越说越上头。
已经从陆怀安说到她阿娘了。
皇后不是她的生母,我知道。
皇后杀了她阿娘,我不知道。我更不敢知道。
但她拽着我的耳朵往里面灌。
打不过就顺从。
她讲她阿娘也爱给她做那天我送给她的桂花糕。
她讲她阿娘也总是喜欢搂着她听她唠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无论这件事有多么无聊,她都会像听国家大事一样倾听,并且给出反应。
说到这,她看向我。
那眼神深邃,眼里的光异常亮:“像阿轩你一样。”
糟糕,心跳声太大了。
她又开始讲她阿娘如何在皇后的步步紧逼之下,夺过那碗要她胞弟命的毒药,自己服下。
她和胞弟又是如何假装懵懂,侍奉在皇后膝下。
她的胞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我除了搂住她,别无他法。
不过,我没忘记她为何而醉。
公主开始养男宠。
我扫了一眼便了然。
与我 3 分像。
与我庶弟七到九分。
有个不长眼的男宠闹到我眼前来了,我不慎被推了一记,擦伤了手臂。
公主见了,重罚了他。
她蹙着眉头看我。
“你是泥人吗,怎地没有脾气。”
我只顾着对她弯起眉眼傻笑。
她恨铁不成钢,手上为我上药的动作却轻了许多。
“以后拿出你驸马的气势来,你是我的丈夫,岂容那些人在你头上撒野。”
我笑着点头。
她果真很少再去男宠房里。
一日王知意来宫中找我玩。
我拿了些平日里收藏的布料和图纸给他,让他挑几匹走。
他挑的正起劲,公主来了。
她见了图纸,眼神亮了一瞬。
“你还会做衣服?”
“会一点。”
当夜她找我,别扭地要我给她做身衣裳。
说要鲜亮点的颜色。
平日不是只穿沉稳的颜色么。
我应了下来。
做好衣服送去,她不经意的拿起摩挲了几下。
“还不错。”
当晚她找我回卧房。
她穿着那套衣服,果真如我所想那般倾国倾城。
我一时看呆了。
半晌说不出话。
只憋出两个字:好看。
她却像是心情大好,合衣躺在了床上。
我把自己的枕头抱去美人榻。
她却要我同她一起睡。
我扭捏地躺下,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