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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兄说得好。为边关将士们干一杯。”
一顿饭下来,酩酊大醉的阮令浠已将那位郝哲纳为知己,恨不得倒头结拜。
阮无双扶着阮令浠上了马车。临走时,郝哲唤住了她,从身上解下了一枚玉佩递给了她,欲言又止了数秒,方道:“这块玉请你帮我送给你二哥。今日一聚,实乃平生之乐事。”
阮无双推辞不受。
“你拿着就是。”郝哲把玉佩塞到她掌心里,便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而去了。
阮无双捏着玉佩,目送他和他随从的马匹消失在了深夜的街道之中。
此人居然连一句后会有期都不说。
两人一进府,便被在大门口守着的阮母捉了个正着。
阮夫人自然免不了一顿责备,又叫人送了热茶给阮令浠解酒。阮令浠不喝解酒茶倒也还好,一喝之后便扶着柱子大吐特吐。
阮夫人见之,想着这个么子在外建功立业,经年不在身边。边关孤寒,又没个可心人照料,这些年受尽了苦。难得回来一趟,不过想品尝广琼楼的美食美酒,喝醉了而已,也不是犯什么大过错,自己难道就要责罚他跪祠堂不成。
这么一想,阮夫人便爱怜之心大起,连忙命小厮永善将儿子扶回房间,又令婢女准备热水沐浴等事宜。
一时间,她忙忙碌碌的,也顾不上阮无双,摆手道:“你先回房吧。”
阮无双趁机便告退回到自己闺房。墨竹见了她,忙迎了上来,向她诉苦了一番,说是她们瞒着夫人偷偷溜出去,被夫人发现了,将她和墨兰狠狠责罚了一番。
“小姐你看,奴婢从回来跪到现在了,膝盖都破了。”墨竹委屈万分地卷起裤腿,把红红的膝盖露出来给她瞧。墨兰仍是往日温顺模样,默不作声地侍候阮无双拆开发髻,宽衣梳洗。
“墨兰墨竹,对不住啦。连累你们受苦了。我向你们赔不是。”阮无双轻抚着披肩长发,顿了顿后,轻轻道:“不过,你们放心。想来也没有什么下次机会再男扮女装出去了。”
“小姐这样说,真是折煞墨竹和奴婢了。小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想来是二少爷因为小姐即将出阁,所以想带小姐一起出去看看京城繁华,欣赏美景而已。”墨兰轻声细语,宽慰阮无双。
她忽然一顿:“咦,小姐,这块玉佩奴婢从未见过。”
阮无双低头,这才发现那郝哲相赠的玉佩还系在自己荷包上:“哦,这是二哥的。忘记给他了。明天我送去给他。”
玉质是上好的和田美玉,上雕了福禄图案。这个叫郝哲的人,虽然气质清贵,又颇有学识见地,可见是个一等一的治国良才。
但他的目光实在是古怪无理地紧。阮无双并不喜。
不过,此人是与二哥相交,今日之后,两人亦不会再相见,她喜欢与不喜欢,并没有什么任何意义。
想到此,阮无双便将玉佩解下,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