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我已经正式离职，去公司收拾了东西。
同事们都知道陆以铖订婚对象不是我，没有多少人来跟我打招呼。
我乐意得到这清静。
陆以铖倚在门边，看着我道，「要走了吗？」
他眼眶发青，显然没有休息好。
我问，「公司又出什么事了吗？」
「李轲又搞了点事，这几天都忙。」
我条件反射道，「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说完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是局外人了。
陆以铖笑了一下，轻声道，「今天是你当我助理的最后一天了，陪我去办点事吧。」
他的眉眼里都带着浓浓的疲倦，语气也带着恳求。
这样的陆以铖，我没办法拒绝。
我放下手中的纸箱，「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等待陆以铖换新郎服出来。
原本应该是新郎新娘一起来挑服装，只是陆以铖说王凌佳已经通过国外的设计师预定了婚纱。
「你要订婚，多少设计师上赶着给你设计服装。」
况且他平时的衣服都是专门的品牌定制，想不通要来婚纱店挑。
「太麻烦了。」他说。
后来，我才想通，也许他是想让我第一个看他穿新郎服吧。
有点像女儿家的心态。
陆以铖长得好，身高腿长，随便一身西装在他身上都显得他英俊贵气。
我突然意识到，陆爷爷牵着的那个少年长大了。
他盯着我问，「可以吗？」
「很帅气。」
陆以铖明显高兴起来。
旁边的售货小姐以为我们是一对，笑着说，「新郎先生真是帅气，小姐，您也选件婚纱试试吧。」
我尴尬道，「我不是新娘，我是他助......朋友。」
售货员立马赔笑道，「不好意思，我眼拙了。」
陆以铖却没了笑意，淡淡道，「就要这件了。包起来吧。」
出了店门。
我们之间又回到之前那种压抑的状态。
陆以铖没有问我关于去医院的事。
「明天一定要来，在你走之前，来看看我。」
他的语气带着湿意，却固执的背对着我。
陆以铖已经知道我要出国的事了。
我摸了摸刚才在婚纱店里笑僵的脸。
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好，我一定来。」
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了压抑委屈的询问，「我都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是想走？」
我抹了一把脸，湿湿的。
我不会回头。
我不能回头。
9
华丽的宴厅内，衣香鬓影，高朋满座。
我坐在宾客席上发着呆。
陆爸爸走过来道，「小嘉，听说你要出国留学是吗？」
我点了点头，「是，陆伯伯，我想继续出国深造。」
陆爸爸拍了拍我的肩，「你是个好孩子，我就不多说了，留学还差多少钱？」
我恭敬道，「伯伯，您不用担心，我这几年的工资已经足够了。」
陆爸爸顿了顿，然后道，「那就好，你好好学，不够你就跟伯伯说，在外不要苦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