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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嘴角轻扬,一双潋滟的眸子微微上翘,满目光华,“若您不喜,我便多笑笑。”
南栖捂着心口,艰难地移开视线,“别,还是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
那一笑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南栖差点没克制住自己那本就不高的道德底线。
蔺尧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应是。
外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蔺尧侧脸望着窗外,眼神中莫名有些寂寥与迷朦。
“听说明日是你父亲的忌辰?”
听到询问,蔺尧从窗外收回目光,眼底微黯,轻声应了是。
南栖叹道:“你是个有孝心的,那便随时出府去备些需要的东西。往后出府也不必特意着人问我,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话落,便见面前的桃花眼倏然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眸光又平息下去,“公子可是想要我做何事?”
南栖嘴角抽了抽,他不会还想以身相许吧?
“咳咳,无需你做任何事,你本是自由身,是我不该给了你安身之所便想着困住你。”
蔺尧的眸光越发复杂。
南栖继续道:“当然,你若是有朝一日想要离开此处,只需派人通知我一声,便可自行离去。”
蔺尧终于抬起头,水光滟滟的桃花眸认真地注视了南栖半晌,忽然发现她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距离上回的探望,已过去两月之久。
他本以为是皇帝厌倦了他,哪知今日又忽然上门。
从前的皇帝,每每见到他的目光总是直白又***的,让他极不舒服。
好在她最多只是喜欢和他有些肢体接触,倒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以往听完琴,皇帝总是想方设法地劝他入宫。
然他并非官身,入宫的身份可想而知。
堂堂一个大男人,又如何能去做那上不得台面的男宠之流,更何况他并没有分桃断袖之癖。
因此往常他多是委婉推拒,皇帝对他的容貌还算喜爱,也并不逼迫他,只是不许他随意出府。
而今日的皇帝,总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之感。
虽然目光仍如之前一样直勾勾的,却全无贪婪偏执之意,有的只是惊艳和欣赏。
周身的气息也由浮躁变得柔和,只是与她这么说上几句,内心的忧虑和不安竟奇迹般退了不少。
他垂下眼睫,淡声问道:“公子此话可当真?”
“自然。”
她今日来,便是要解决原身留的这么一笔荒唐债。
若是被朝臣知道她身为帝王却在宫外养了一个男人,她的老脸也别想要了。
况且她还想着博得杨述好感,有朝一日好跑路呢,可不能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蔺尧目光幽深,***半晌才缓缓道:“好,若是有朝一日我想离开,定提前知会公子。”
南栖满意地点点头。
此行的目的已达成,她便没有再多留,叫上天冬离开了此处。
蔺尧长身玉立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车架远去,眸色深深,眼底闪过一丝不甚清明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