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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禹森停顿了会儿,回答:“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两天后回归正常。”
她边用餐边呵笑一声,笑得苍凉又短促,严禹森继而问:“为什么分?”
“他没告诉你?”
“他不会说。”
“Waitress!”时音侧头喊服务。
茶又加满,服务生退下,她摇着杯子耸肩:“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他默念点头。
“我不是还欠过你一次交往,跟他好了后又把你撇得干干净净。”
“对,你说过让我泡。”他注视时音。
这样的气氛下,两人自然而然地相视,良久的安静后,她问:“你还喜欢我吗?”
“他如果没有追你,我会追。”
时音点头。
手中的茶杯转啊,转,两人间沉默寂静,严禹森低头不语,时音仰头吸气,幽暗的灯光打在餐桌中央的雕塑品上。
许久,她说:“我还不爱你。”
严禹森抬头,目光放到她身上。
“但是我现在倦了……所以你可以拥有我。”
严禹森的呼吸有变化,时音继续喝茶,又是一番长久的寂静。
“你是他的前任,他是我的兄弟。”
她点头:“你也接受不了。”
苦笑,喝了最后一口茶,拿手包起身:“我回家了,不用送我,我搭Taxi。”
严禹森还坐在原位,他再次看着时音走,她不回头。
……
出餐厅后,时音被迎面冷风吹痛了眼睛,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汽,严禹森说的一句句关于他的信息还掷地有声地在心里冲撞。
——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两天后回归正常。
——他不会说。
原来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薄情的人,她花了两年才跨过的坎,他费时两天就轻而易举地摆平,走在冷风里内心萧瑟,长发被散雨打湿,时音咬紧唇闭上眼。
而严禹森坐在餐厅内,凝眉回想她的话。
两个人在各自的世界伤神,纠结,苦闷,挣扎,到极点后迸发,他忽地起身离座。
雨汽湿冷,时音慢慢地依着花圃围栏蹲下身,她隐忍着不哭,不要哭……快忍不住的时候手臂忽被拉起,人也被拉转过身,顶上是伞而面前是严禹森,她落泪的那一秒被他亲,两人间第一个吻预示这段关系的开始,泪直接从眼角落到锁骨,她紧闭眼不推他,也被他紧紧地抱着腰,吻越索越深,时音都给他,全部给他。
……
雨好冷。
风好凶。
感觉好陌生。
5
严禹森把她送到慕府时,已是八点,雨已停。
车外夜深露重,车内一直沉寂,两人静坐,时音闭眼靠着椅背。
……
“等时间合适,我去跟他提我们的事。”他说。
“恩。”
依然寂静。
时音慢慢睁眼往他那方看,他正目视着前方,腰板无法放松。
“你有负罪感?”
他微微眯着眼,吸气说:“以前他很喜欢你。”
时音坐起身,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一下,严禹森转过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