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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我父母希望我暂时不要先订婚,因为我的姐姐是我未婚夫的初恋女友。
而我的弟弟怒斥我:“大姐被亏欠了那么多,都愿意捐肾给你,一个男人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肯让给她?”
只有我知道,她根本就不爱我的未婚夫。
她只是想从我手里夺走我的一切。
但是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也活不长了。
1.
饭桌上,我妈将一碗汤直接泼在我的脸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要不是蕊蕊给了你一颗肾,你早就死了。”
我静静地拿纸擦掉脸上的汤水,语气毫无波澜,“我又没求她捐给我。”
弟弟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纸巾,怒斥我,“大姐被亏欠了那么多,都愿意捐肾给你,一个男人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肯让给她?”
而我的亲生父亲,只是低着头默默吃饭,一句话也不为我说。
我笑着看他们,“是我亏欠大姐的?还是我拐走了大姐?就因为她给了我一颗肾,我就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分享给她吗?”
妈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我这些话后眼眶湿润,“蕊蕊只是说想要在生病这段期间有何亦陪着她而已,而且她现在住院,也是因为捐肾给你才导致身体虚弱的,没人让你把何亦让给她,只是让她心里有个安慰。”
爸爸也终于开口,“涵涵,你退一步吧,问问何亦的意见,他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苦笑出声,拿出手机给何亦打电话。
电话那头,何亦的声音带着犹豫,“涵涵,我正好有事想跟你说…”
“何亦,你愿意去医院照顾齐蕊吗?”
他顿了顿,“我就是想要跟你说这个,齐蕊给我打过电话,她情况很不好,我…我去看看…”
我没等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从弟弟手里拿回纸巾,擦掉脸上的油腻,“如你们的愿”。
妈妈喜出望外,饭都不吃,和弟弟一起出门去医院。
我站在原地看着我的爸爸,他有些尴尬。
干咳两声站起来收拾碗筷,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转身回到房间,身体发软,拿出体温计一量,39.8度。
我躺回床上,头脑发胀,肾移植后的排斥反应,已经越来越明显。
我的主治医师也告诉我,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不然我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释然。
无所谓了,死了就死了吧,我死了他们才会觉得高兴吧。
尤其是齐蕊,我所有的东西都会是她的,爸爸妈妈的爱,弟弟的爱,还有我未婚夫的爱。
2.
我和齐蕊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她大四的时候我大一。
新生入学时,她帮我找到了我丢失的饭卡。
还热心地给我介绍学校和社团。
我觉得齐蕊真是人美心善的好学姐。
和齐蕊走得近了,身边的人都在说我和她长得像亲姐妹。
我俩还真是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