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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寒像是在观察困在囚笼里的宠物一般,眼神冷淡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反应。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等她放下一切骄傲,等她自愿屈服。
对峙了片刻,栾颀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好,我听你的。可是你不许动他。”
宋彦寒不置可否,看着栾颀垮着肩膀,步履沉重地走向厨房,片刻之后端了一杯水出来。
他接过来尝了一口,把杯子在茶几上一放,“太凉。”
栾颀狠狠地握紧了拳头,随后却又无力地松开,面无表情地说:“我去烧热水。”
她白色的婚纱长长地拖曳在地,原本圣洁兴奋的颜色,此刻看着却多了几分狼狈。
只是,宋彦寒的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
人民医院。
手术室门口,夏家人聚在一起,各个脸上愁容不散。
“栾颀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
“就是啊,平常看着挺安分的小姑娘,怎么就会惹上这样的人,可怜了咱们阿霖,白白挨了一枪,幸亏是打在了手臂上,不然……唉!”
虽然是打在了手臂上,但是也需要手术才能取出。从教堂突然到了医院,这样的转变或许没有人乐意看到。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啊,没什么事吧?”
一个穿着手术衣的医生走出来,摘了脸上的口罩,“病人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全身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也断了两根,先送回病房,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
夏母“啊”了一声,趔趄了两步,险些摔倒,幸好是被人扶住了。夏毓霖很快被推了出来,众人纷纷上前查看,将他推回了病房。
这已经是栾颀被困在这别墅里的第三天。那天以后,她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骄傲。既然宋彦寒的目的是羞辱她,那么她越反抗,只怕越会引起她的兴趣。索性装作屈服,或许他消了气,或是觉得无趣,自然就会放了她。
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不觉得宋彦寒会一直这么囚禁着她。
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夏毓霖。
那天匆匆忙忙被掳走,她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枪声,回头就见夏毓霖捂着手臂倒了下去,虽然好像他伤得不是要命的地方,但毕竟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栾颀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想起夏毓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又一次埋怨起自己的“路见不平”来。以往行事莽撞也就罢了,可这次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实在是她不能接受的。
明明做的是好事,为什么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栾颀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看宋彦寒的反应,他应当是对他那个未婚妻用情很深的。推己及人,她可以理解宋彦寒的心情,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在忍耐,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自己的愧疚。
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她默默松了口气,说不定今天他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心里莫名轻松起来,正要去洗澡,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