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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唱完一首曲子回后台休息。
雁北抽着洋烟,翘着二郎腿笑的明艳。
“雁少想怎么让我唱?”
想包养我的人都能从上海排到桥头了。
我摘着珍珠耳环,用手扇了扇房间里的烟味。
“一个月一千大洋。”
要知道我每个月也只能赚300块大洋。
钱对我来说极具诱惑力。
但我会这么容易屈服吗?
没错,就是如此容易。
我看着雁北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他起身替我摘下另一只耳环。
当晚我就入住了上海滩豪华地界的一座复式。
水墨园庭。
是雁北特意买来送我的。
我虽知道他富贵雍华。
却没想到出手如此阔绰。
光是仆人和管家就有十几人。
屋里屋外好多金子做成的摆件。
就连被子上的玫瑰花边都是金丝绣上去的。
花园里种满了花。
中间立着一个喷泉,上面的雕像是一条人鱼。
整座房子弥漫着奢侈的味道。
“爷,好大的手笔。”
我跨坐在雁北的身上,风情又妖娆。
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扶着我的大腿。
“只要你开口,这些都只是薄礼。”
这战乱的年代,能找到个靠山不是件容易事。
雁北是商界数一数二的领袖 。
三十出头,就成为上海滩不敢惹的人物。
半个城的枪支弹药,金银财宝,布匹绸缎都得从他手里过一遍。
就连祖上也不知道富了几代。
跟着他怎么也得捞得盆满钵满。
“爷,这红旗袍还真合身。”
我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雁北赤裸着上身,双手扶着我的腰。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
像雁北这样金钱地位把玩在手心的奸商。
我无非图个身体上的痛快,还有他给我丰厚的酬劳。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
卖都卖了,不如找个钱多的。
这几年。
自从不在夜总会唱曲儿之后。
雁北经常带着我穿梭各大高档场所,上流宴会。
许多阔太太,名媛小姐见了我都得打声招呼。
站在这群人里面。
我毫不逊色,甚至能艳压她们一头。
仪仗着他在外的名声,我几乎在半个上海滩横着走。
想要的东西勾勾手指,第二天就能送到家里。
他们阿谀奉承。
都说我是雁北未来的妻子。
但我心明镜似的。
谁愿意娶一个戏子当老婆呢?
别看她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
背后说我是狐狸精,下三烂,贱货的人能装下几量电车了。
我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反正雁北的大洋又不进她们的口袋。
我和雁北的口头协议说好了。
能陪在他身边一天是一天。
不计较未来,只注重眼下。
若真有离别那天,对我也不是件坏事。
这纷纷战火的年代总会结束的。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让人包养吧。
我们保持着最纯洁的肉体关系。
从不说爱,也从不接吻。
“柳儿,你总用这种眼神看我,就不怕我对你掏心掏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