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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葛祥贵发病,用之亦可,只是不如十枣汤,不如十枣汤效果好,不如它毒副作用小。先前葛祥贵初发病,身体正气还算充盈,这会久病,正气也为病邪所伤,体质虚弱,已不合适用单用甘遂攻伐了。
而十枣汤则正合适,此方用的是三味功用相近的药物:甘遂、芫花、大戟,都有下逐水之功,都有毒。甘遂为君药,芫花、大戟为臣药,并取其同性毒力共振、异性毒力相制的原理,同等分量的药,十枣汤比单味甘遂副作用小多了。
再者,葛如玺给抓的量,也堪堪踩在危险线上,每服药一方寸匕也就是一克左右。便是十枣汤,建议服用的量也是三种药加起来在一克以内,她这个量算是有点过了。而且这药连服十副,肯定会出事。
“二姐,这药不能给祥贵叔用。”葛如沫将药拿过来。
“这是为何?”
葛如沫抿着嘴不说话,她实在没办法解释原因,原因说出来倒容易,可怎么解释她从何而知的呢。
见她半晌闷不出个屁来,祥贵婶急了,“五丫头,你就别添乱了。赶紧把药给我,这是陈大夫先前开的方,之前吃着都没事。这会你说啥不能给你叔用啊。”
“五姐姐,你心肠太硬了,没见祥贵叔正难受呢。”葛如岫也帮腔,“还是赶紧把药给婶子,让她先拿去煎吧。”
葛如沫看了她一眼,眼中划过一抹不屑,不识好歹,若非她怕出了人命,一家子人受牵连,她才懒得管这破事。
“小孩子不懂别胡乱插嘴!真吃出个好歹来,你承担不起责任!”葛如沫借机训了她一句,顺便将用药的后果提出来。
果然,听了她的话,欲去煎药的祥贵婶停住了脚步,“五丫头,你说这药会吃出个好歹来?”
“这药吃了,祥贵叔的病情会加重的,重则死人,轻则手脚麻木没知觉。”
这么严重,祥贵婶吓了一跳,“这是为何?”
“祥贵叔已经不适合吃这药了。”
“可是,师傅前些日子还用,都没事。”葛如玺疑惑。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祥贵叔的身体受不了这么猛的药了。”葛如沫耐着性子解释,“你学医的日子也不短了,当知道,病情是会发展的,此一时彼一时。”
葛如玺心乱如麻,师傅说过,如沫她聪明,常能举一反三,于医一道,比她学得快多了,只是心肠硬,对人命很漠视。师傅恐其日后仗着医术为非作歹,又被他撞见如沫拿一条狗来试药,这才将她遣了回家。
“嗳......嗳......难受,痛啊,赶紧给老子请大夫来啊......”堂屋里,祥贵叔难受得不行,怒声传出,“呕......呕......”
祥贵婶被她的话吓到了,看向葛如玺,见她也是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再看葛如沫,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再听堂屋里丈夫喘息着说难受,忍不住一拍大腿,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