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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婆婆把肉扣到我的碗里,嘱咐我进里屋吃饭。
我点点头,端着饭碗偷偷挪到门口,看着他们。
“我这饭还没吃完,你火急火燎的作甚!”
“姜婆婆姜姨,我的亲大姨啊!这,这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也不敢来劳烦你啊。”
风二叔哭丧着脸,我猜测许是细牛哥不太好了。
一想到细牛哥对我吐蛇信子的模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姜婆婆神色如常:“都说了这事情急不来,横竖也得等上七天,今儿,才是第四天,还有三天哩。急什么!”
风二叔不依,非要姜婆婆再去看看,拗不过他,姜婆婆答应了。
她进了屋来,喊我:“风灵!”
“诶。”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看会儿电视,别乱跑,别出门,听到没?”
“晓得了。”
我答应了,可是姜婆婆还是又过来摸了摸我手上的铃铛,叹了口气,跟着风二叔出门了。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低下头打量这个铃铛。
这个铃铛很破旧,锈迹斑斑,一点也不好看。绳子,更是乌漆嘛黑,没有一点光泽。我不太喜欢它,只是姜婆婆非要我戴着。
但刚才那光景,我猜测这个铃铛十分的珍贵。可是,它是怎么就裂了呢?
这几天,我没有摔过、磕碰过它。
难道是?
细牛哥吐着鲜红蛇信子的脸,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是因为这件事吗?
我连忙仔细地端详铃铛。这才发现,小铃铛的里面刻满了细细小小的字体,这文字我不认识,却知道,这是佛家书里的字。
我有回跟着姥姥赶集,在集市的书摊上瞧见过。我很感兴趣,姥姥却不肯给我买。
这日,夜很深的时候,姜婆婆才回来。
我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见姜婆婆满头是汗地坐在堂屋里。
“姜婆婆。”
“你咋还没睡着?”
我给姜婆婆倒了一杯水,问她:“细牛哥,好了么?”
“好?”姜婆婆面上显出一副很可笑的神情,“风木匠屋里头有公输子,风二祖辈上连个阴德都没,我能保他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这些话,我似懂非懂。
姜婆婆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咳了声,正色道:“小孩子家家,打听什么,还不快去睡觉。 ”
我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犹豫着说:“那,细牛哥,细牛哥,会,会死么?”
姜婆婆端着茶杯的手怔了怔,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好一阵,方问:“灵儿,你跟风二家说细牛不会死?”
我点点头。
“你说的也没错,死,是死不了的。只是——算了,明天再说。”姜婆婆放下杯子。她起身站了会儿,又转过头看我,“你的一些事儿,你姥姥跟我讲过。你要记住,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皇帝命,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贵不可言,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我的话,你晓不晓得?”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