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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扫把,往她最心爱的王氏牌位砸。
我姥姥可稀罕这个牌位了,每天早上起来先烧三柱香,反反复复说老王家要开枝散叶了,小舅舅即将娶回一个一次性能生三男宝的老婆。
连带着我妈每次回来都要跪在地上磕头,弄的跟传销似的。
也差不多了,我妈已经被洗脑了,心甘情愿当扶弟魔,宁愿拆了自己的家也要让没用的弟弟娶上老婆。
真够恶心的!
姥姥捂着胸口,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心痛的表情竟然是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牌位。
「造孽啊,我们老王家的气运都被你打没了。」
说完,她老人家瘫在地上对我指指点点,就是说不出半句话。
「许长安,我跟你离,房子还有女儿都必须归我!」
我妈插着腰指着我爸,有害口水喷了我们父女俩满脸。
「我已经满十八了,你们大人离婚,我有选择跟谁过。」
闻言,我妈一幅不罢休的样子。
「你想跟你爸过,无非就是不想嫁人,你要知道你是在我肚子里长大的,你飞多远都得听我的话。」
「你不是想上大学吗,我找到你学校说你堕胎跟男人睡觉,有传染病,我看你还怎么上学还怎么读书!」
她以为我怕了,但凡她要是多关心我点,就知道我大学的专业学的是法律。
9.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我和我爸还有老王一家算是彻底闹掰了。
我向大学的学姐寻求帮助,她说我妈的行为属于非法过户,只要肯打官司,房子一定会要回来,还有之前我妈倒贴给小舅舅的钱属于婚内财产,可以追回。
开庭的日子在两月后。
王莲花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打了通电话从头到脚把我爸骂了一遍,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威胁我爸撤诉。
「许长安,要是真离婚,你以为还有哪个女的要你,穷教师一个,谁跟着你谁吃苦,还得养活个花钱的赔钱货。」
我夺过手机,劈里啪啦一阵输出。
「王莲花,你搞清楚,真正没人要的是你,你自己想想谁会要一个把家底掏空给弟弟娶老婆的人?」
「这十几年来,你往娘家贴钱,我爸骂过打过你一次没有?你恐怕不知道离异中年男教师在相亲界有多吃香,况且我爸一不抽烟二不赌博挣钱就交给老婆,这就是你抱怨了十几年的苦日子!?」
挂断电话,再见面就是在法庭之上了。
出庭的人只有王莲花。
她在法庭上哭诉说我爸出轨、家暴、吃喝嫖赌,又说我作为女儿挑拨离间,年少叛逆跟不良青年睡觉、逃学、偷盗……
总之我和我爸在她的嘴里变成了垃圾一般的东西,将自己塑造成忍辱负重的贤妻。
她的这些行为,让我和我爸本就凉了的心更加冰冷。
法庭上讲究证据,王莲花说的口干舌燥就是拿不出一点证据,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连律师都不请,真以为靠着一张嘴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