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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如雪最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脸上闪过淡淡自嘲的苦意,尽显悲凉凄然。
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原来,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即使她在不愿相信,而面对事实,她不得不相信。
他们,都沉默了。殿中没有了说话声,只有两人轻微均匀而显清晰的呼吸声。
殿外,水云落匆匆赶到,见殿没有动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而这时,从水云落后面传来清缓婉转的声音:“原来云姐姐也在呀?”
水云落回头,看见苏玉染正朝自己走来,朝她微微福身,一笑,“娘娘不是也来了吗?”
苏玉染走到水云落面前踱步,面色有点紧张,像是在担心什么,眉间闪过疑惑问道:“难道云姐姐也是因为本宫的姐姐而来?”
水云落微笑的点点头,道:“是。”
“那姐姐可探得了什么?”苏玉染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急急问道。
“没有,臣妾也是刚到,只觉殿内一片安静,估计没有什么事。”水云落摇头道,心中暗暗想着苏玉染竟然真的关心苏如雪,而她会去禁宫找苏如雪发泄得不到帝宠而不满的心情,失态之下划伤苏如雪的脸是因为一时之怒吗?
“那就好……”苏玉染叹道,睁大的眼睛微微平缓,脸色黯淡,语气尽是无助:“其实,我是想和雪姐姐一起商量怎么救出父亲,我真的不想看着父亲死去……”说着便留下了眼泪,泪光真诚,却又是那样的无助绝望,毕竟是自己亲身父亲,虽然父亲不重视自己,但却对自己有生养之恩,必恩情大过一切。她知道虽然跟苏如雪长的有几分相似,但没有苏如雪那独特的气质,得不到像姐姐那样的帝宠也是情理之中,但如果连姐姐都没有办法救父亲,那自己岂不是更不能……
想到这,苏玉染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溢出来,眸中泪汪汪的,可爱又可怜,就跟可怜无助的小孩一样,那样惹人怜爱。
殿内始终没有动静,丝丝轻风吹起苏如雪和莫承御的发丝,都显得有点孤寂。
“那,臣妾将这根簪子还给皇上。”苏如雪说罢,便起身缓缓的靠近莫承御,抬起莫承御下垂的手,将簪子毫无留恋放到他手心。因为现在而言,还簪断情,就是是她的选择。
簪子散发的冰凉沁入莫承御的手心甚至骨髓,他沉沉的看着手中的蔷薇簪子,他记得这个簪子是自己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也是那个时候对她许下的白头诺言……
可如今这根回到了自己手里,却不是一番滋味,五味参杂,不知说些什么好。
“只是为了还簪子吗?”莫承御合上手捏紧簪子,他知道把簪子还给自己是意味着什么,但他始终没有将簪子放回给她,尽是深沉的眸子的盯着苏如雪深幽的眸子,看不清情绪,他脸庞依旧淡漠,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