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听了有些欣喜又难堪，正不知如何反应之时，后方响来咯噔咯噔的声音，那是高跟鞋快速踩踏木质地板发出的声音，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很焦急。
“轩哥~你怎么不等等我？”程念念提着红色长裙，小跑到了他们跟前。
待她看清眼前的场景，立马提高分贝：“你这个贱女人，给我起来！”
霍凌轩有些受不了这尖利的声音，皱着眉放开言素，言素也顺势站到言妈身旁。
“念念，我不是让你别跟过来吗？你应该待在医院静养。”霍凌轩有些无奈。
“我不管我不管，谁知道那个女人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龌龊的事情！”程念念说罢，瞪向言素。
言妈向来有眼力见，脸上推着笑说：“待会就要剪彩了，我先过去那边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你们聊你们聊。”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言素有些头疼，她轻声道：“那我也先过去了？”
“不，你不准走！”程念念拦住言素，转头向霍凌轩抱怨，“轩哥，这个高跟鞋的跟太高太细了，我一路跑过来脚都痛死了，你让这个女人去给我买双平底鞋吧。”
这里是郊区，最近的商场距离这里至少也需要25分钟的车程，而剪彩仪式一小时后就要开始，除去来回的时间，这一路都得用跑的才能做到。
言素为难地看向霍凌轩。
霍凌轩盯着程念念的过细高跟鞋，朝言素递过去一张卡，声音不大却格外阴沉：“还不快去？”
“凭什么？”言素难得有些硬气，她为了搭配今天这身连衣裙，也穿了高跟。
“这次的善款我是以念念的名字捐赠的，你问凭什么，就凭孤儿院这次的仪式主角是念念。”霍凌轩冷眼觑着言素，“况且，这是你欠我的。三年前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三年后只是让你做这么一件小事，你就觉得为难吗？”
言素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般难受，她摇摇头，接过卡：“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去。”
看着她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大门后，霍凌轩的眼神愈发黑沉。
……
距离剪彩仪式开始还有5分钟时，言素提着袋子赶了回来。
因为奔跑缺氧，言素整个脸浮上一层红晕，给化了淡妆的脸增添了一抹亮色，再搭上丝质的白裙，竟让人觉得她似出尘的仙女般动人。
她一回来，孤儿院大大小小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而霍凌轩，有一瞬间的怔愣，因为他在此时认出了那条裙子。
那是三年前，程敏让他们回程家给程念念过生日，这一举预示着程敏对他俩关系的松口和认可，所以他和言素无比重视，特意去逛了一天的商场挑选礼物。
在途中发现言素久久地盯着橱窗里的一件裙子，他便哄着言素进去试穿。
言素从试衣间出来那一刹，他就做出了为裙子买单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