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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第二天爸爸酒醒以后会跪下来求妈妈的原谅,倍加的对她好,把钱都交给妈妈,任由她打麻将不收拾房间,肆意挥霍钱。
而我就惨了,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家务活都是我来干。
妈妈仿佛找到了出气筒一样,每每爸爸睡过去以后,就是我的苦难日子。
她会随便找个借口打我巴掌,掐我,踹我,任意的辱骂我,如果回嘴,接下来就是更加猛烈的暴击。
我顶着一脸的青紫去上学,收获的是同学们异样的眼神。
班主任老师察觉到不对,她询问了缘由,跟着我回家做家访,我妈会说我淘气不听话云云来做辩解。
好在班主任相信我,她那拙劣的谎言骗不了几个人,老师严厉的批评她,说再有下次会报警。
我妈表面接受批评,发誓再也不打我了,她发的誓在我看来,就跟爸爸酒醒后的话一样,屁一样,放了就放了,狡猾的大人。
“小崽子你能耐了,还敢告状,报警抓老娘,老娘让你跟那个老太婆一块作伴。”
我妈拿着拳头粗的木棍就打向我的脸,然后是全身,直到棍子被打断,我哭的像是死了爹娘一样,恳求她饶了我。
那时候心里对她的恐惧不亚于酒后的爸爸,我爸也会打我,但更多的是冷漠无视。
我不敢告诉老师了,告诉过后是她更猛烈的殴打。
后来我的伤痕只存在于衣服能遮盖的地方,脸被绕过了,她不想惹麻烦,毕竟进局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死亡
就这样在地狱中过了两年,我爸死了,我妈不用承受他的家庭暴力,我也不用承受我妈的家庭暴力了吧,可能吗?
我第二次直面死亡,是我爸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的身体,那个如山高,如怪兽一样的父亲与同事喝完酒后,撒泼胡闹,躺在了大马路上,然后被躲闪不及的车碾死。
我妈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就像死了爹一样,可不是吗,没有人挣钱给她花了,不过车主给了她不少钱当补偿。
而我则冷冷的看向他们,奶奶的死让我悲痛欲绝,而他的死内心却有些隐秘的快乐。
有血缘关系又如何,还不如陌生人,我没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关爱,有的只是打骂。
我妈消停了一段时间,也不打我了,忙着挥霍那些补偿金,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烫头,逛街,搓麻将,根本不像是新寡的女人。
我也乐得她不理我。
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以后,一把扫开我给她留的饭,拽着我的头发就撞向墙壁。
我当时脑袋一懵后是了然,“为什么”这么傻的问题我老早就不问了。
她一旦心里不痛快,就会发泄在我的身上,搞得我一直认为她传染上了爸爸的酒疯,不同的是爸爸是在喝醉酒以后发泄,她是在没外人在的情况下发泄在我的身上。
家庭暴力怎么像是性病一样靠肉体传播了,糟透了,糟糕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