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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了。
这时,宁思儿开口问:“之尧,你……为何不愿轶云娶谢小姐?”
谢菀清也看向孟之尧。
只见他将宁思儿搂进怀里:“你的病还需她的命来换,轶云若娶了她,不太好办。”
当初的爱慕好似冻成千年虑舟寒冰,砸在地上,碎的彻底。
这一刻,谢菀清感觉整个灵魂都被扯成两半。
谢菀清只觉得好痛,比那日死守廷阳时,所受的百孔千疮还要更剧烈的疼!
恍惚间,谢菀清听见宁思儿又问:“军中四年,你对她就没有半点儿欣赏?”
“没有。”孟之尧毫无半分迟疑,“我此生最厌恶她这种女子混在男人堆里,何谈贞洁?怕是以色侍人罢了。打仗最重要的还是军人,她一个小小军师能有什么功劳?”
“怕是孟轶云护着,特意让出来的军功。”
字字诛心,污秽之言不能入耳!
谢菀清早知替兄从军若暴露,自己定会受人指摘,却怎么都没料到死后都逃不过。1
孟之尧却只是坐在那处,恍若未闻。
谢菀清忍不住想,估计那些书生讽刺她的话,也正是孟之尧心中所想吧。
沉寂间,隔壁的对峙吵嚷声大了起来,到后面更像是吵架。
这时,孟之尧突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突然对面有个书生看到他:“孟将军?是孟将军!”
“孟将军请留步!还请为我们主持公道!”
孟之尧转头看去,发现喊住他的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
他拱手行礼:“还请孟将军告诉我们,谢菀清可否能算是女中豪杰?”
孟之尧冷冷瞥了他一眼,削薄轻抿的唇吐出冰冷的字:“她不配说完,径直下楼离去。
彼时,谢菀清就站在楼梯处。
孟之尧无知无觉的穿过她的魂体,一点点带走了她最后的暖意。
谢菀清被迫跟着他,在墙上却只留下一个人的影子。
谢菀清怔怔望着,倏而认命又释然的笑了。
“你说得对,我不配。”
心里浓浓的悔意吞噬了谢菀清……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孟之尧就好了,如果后来没有靠近孟之尧就好了。
那样谢菀清就可以继续做谢清阳,让兄长名留青史,让谢家满门荣光!
可她醒悟的……太晚了。
谢菀清麻木的跟在孟之尧身后,她不知道还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
不知还要亲眼见证孟之尧多少的憎恶与讨厌才足够,才能被放过。
这时,一名士兵疾步走过来:“孟将军。”
“什么士兵抱拳禀报:“您派去廷阳的人,先孟副将一步抵达,传回消息。”
“第一批归京的军队,将于三日后,抵达谢菀清的心瞬间提起来了。
还有三天,孟之尧就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那时候,她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谢菀清祈祷着。
孟之尧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下令:“婚期提前,就选在谢菀清回来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