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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时意平静地说:“陆蔓,你现在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母鬣狗一样,让我恶心。”
陆蔓被颜时意戳中痛点,那副贤惠大方的面孔变得扭曲。
她瞥见沙发上的结婚照,突然笑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星枕喜欢的是我,这三年来心里想的也一直想着我。颜时意,你真可怜。”
陆蔓的话像刀子似的,一字一句地剜着颜时意的心。
她知道,宋年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见到颜时意脸色惨白,陆蔓越发嚣张:“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爸妈不爱你了,颜时意,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去陪你那短命的爷爷好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颜时意放下自己打得发麻的手:“你不配提我爷爷!”
“颜时意,你在做什么!”
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颜时意抬头,就见宋年在门口,脸色可怕。
她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撞倒了桌上的花瓶。
花瓶发出“砰”地一声,碎裂在地上。
陆蔓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眼泪打着转,扑进了宋年的怀里。
“星枕……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小雾解释的……”
颜时意看着宋年放在陆蔓腰上的那只手,只听见他冷冷地说:“颜时意,你发疯也要有点限度!”
他扔下一份文件,连看她一眼都嫌腻:“签名或是瑾安破产,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他就带着陆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地上却是他丢下的离婚协议。
颜时意缓缓蹲下来,去收拾一地的碎瓷片,被那些锐利的边角割裂了手掌也浑然未觉。
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好了的旧疤又添新伤。
可宋年从来也不知道。
宋年离开后,颜时意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边那罐千纸鹤,直到天光透进来,照得瓶中的千纸鹤五彩斑斓。
她见宋年的第一面,就是在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的宋年知道她生日,好心地折了一只千纸鹤送给她。
他说,这千纸鹤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他不过随手送出的一点温暖,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依靠着这一点点的余温走到如今。
可现在,就连宋年也要抛弃她。
颜时意起床吃了药,绑好了手上的伤。明知道宋年不会回来,她仍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她坐在餐桌前很久,给宋年发去信息。
“你回来,我签字。”
宋年直到凌晨才回来,屋里又黑又静,他皱了皱眉头,要去开灯。
一个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熟悉的香气袭来:“星枕,吻我。”
宋年俊眉紧皱,他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
天气已经很冷,颜时意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曲线毕露。
“颜时意,你又发什么疯?!”
颜时意笑的恣意:“宋年,你不是要我签字吗?那就吻我。”